“我說你能不能別一副看賊的眼神看我好嗎?我好歹也是堂堂許家的少爺耶!”許嘉逸扁扁嘴,一副“寶寶心裏苦”的表情,一邊說一邊撥打了一個人的電話。
“喂?給你三秒鍾,沒正事我就掛了。”
在忙音響了三聲之後,聽筒裏傳出了風傲嚴低沉有力,渾厚磁性的嗓音。
“你女人有危險。”
許嘉逸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爆炸性的消息。
“……”
電話那頭的風傲嚴立即陷入沉默。
聽到許嘉逸這話的白小竹也是張口結舌。
這什麼情況?誰的女人有危險?不對……芸萱是誰的女人?
啪嗒啪嗒眨了兩下眼,白小竹就看到許嘉逸那邊將手機從耳畔拿開。
因為,就在許嘉逸說出這句台詞後,風傲嚴那邊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靠靠靠!”許嘉逸不滿,再一次給風傲嚴打了過去。
本來,風傲嚴是不想接聽的,可是許嘉逸那句“你女人有危險”讓他的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輪廓。
這輪廓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
這個人,就是陸芸萱。
嗡——
嗡——嗡——
手機再次震動,一聲接著一聲,風傲嚴劍眉緊蹙,一臉不痛快地再一次接聽了許嘉逸的電話。
“說!”
“我說的是真的啊大哥……你那個……對,陸芸萱,她現在有危險!”這一回,許嘉逸換了個態度,語氣也變得認真、急促、緊迫。
風傲嚴一聽,心髒微微地顫了一下。
不過,風傲嚴的這個反應不會有人知道,即便是就站在他身邊的白墨,也斷然察覺不出風傲嚴的內心活動。
因為,風傲嚴刀削斧鑿冰冷嚴肅的臉一如既往給人神鬼勿近的印象,就連眼睫毛都沒有眨一下。
“你怎麼會知道她有危險?”風傲嚴開口問道。
許嘉逸一聽這話,立即意識到陸芸萱對風傲嚴來說絕對不是一般的女人。
許嘉逸了解風傲嚴,依風傲嚴的性格,不管是什麼女人,死活都與風傲嚴無關。平時這種時候,風傲嚴肯定會再一次果斷地掛斷他的電話,並且再也不會接聽。
可是這一次,風傲嚴在聽了他的話之後竟然耐著性子詢問他,這就代表了陸芸萱在風傲嚴的心中有分量,甚至可以說,陸芸萱對風傲嚴來說很重要。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我是說真的,我現在就在陸芸萱的家門口,你趕緊過來吧!有人要搶她的房子,那人帶了一大群人,已經把陸芸萱押進去了。”許嘉逸繼續急匆匆地跟風傲嚴闡述情況。
“有人要搶陸芸萱的房子?”風傲嚴冷冷地揚起尾音,銳利如刃的灰瞳泛著金屬般冰冷的光輝,“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咦?”
風傲嚴這一問,倒是把許嘉逸給問愣了。
“你之前那麼幫陸芸萱,她……不是你女人嗎?”
“許嘉逸,管好你的嘴,不要亂說話,否則……信不信我可以讓它再也說不出來話?”
“靠!風傲嚴,你跟我放狠話啊!”許嘉逸忍不住罵了一聲。
聽到“風傲嚴”這三個字,站在一旁急得團團轉的白小竹一下子驚了。
沒想到,這個許嘉逸竟然和風傲嚴是認識的?
“風傲嚴!”
突然,白小竹一把搶過許嘉逸的手機,用她生平最大的力氣將話吼了出來,“風傲嚴先生,求你救救芸萱!她的房子要被人搶了!還有那些保鏢……芸萱會出事的!”
“……”
雖然風傲嚴和白小竹並不熟悉,但他也不止一次和白小竹打過交道了,他聽得出來,電話那頭是白小竹的聲音。
本來,風傲嚴還有些懷疑是不是許嘉逸閑的沒事在整他。
畢竟是許嘉逸,什麼荒唐事都幹得出來。
可是,一聽到白小竹心急如焚還帶著哭腔的聲音,風傲嚴意識到——
陸芸萱那邊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陸芸萱出事,與他何幹?
陸芸萱本來就跟他沒關係的,不是麼?
又不是他的女人,又不是他的朋友,又不是他的合作夥伴,又沒有利用價值……
風傲嚴強行洗腦自己,給自己灌輸了許許多多不去幫陸芸萱的理由。
而且最要命的是,陸芸萱曾當著眾人的麵拒絕過他,還讓他淪為祖父和兄長眼中的“笑柄”。
越想越覺得自己每次碰上陸芸萱都會倒黴,風傲嚴獵鷹般銳利的劍眉皺成了一團。
“很抱歉,你朋友的事,我管不著。”
“喂風傲嚴!”
風傲嚴話音剛落,就聽到了許嘉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