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風傲嚴就拉住了陸芸萱的手。
陸芸萱一愣，但也沒有把手抽出來。
“現在不用陪白小竹過年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吧！”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嗓音縈繞在陸芸萱耳畔，風傲嚴弦月般的眼噙滿笑意。
“嗯？哪裏啊？”陸芸萱一臉好奇。
白小竹家。
空氣就像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風傲森和白小竹的頭頂上。
白小竹不懂，為什麼陸芸萱出現又離開後，風傲森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站在她對麵的風傲森，稍稍地低著頭，灰瞳深沉無光，眼底落滿了灰塵。
白小竹的左胸口就像被針刺了一下，有點疼。
她說不上來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感覺，以及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風傲森……”
過分的沉默讓她不適，她隻好率先開口。
飄遠的意識被白小竹這試探性的一聲給喚了回來，風傲森抬起頭，看白小竹的眼神裏多了一份顯而易見的疏離。
白小竹頓時感覺自己左胸口那一絲絲疼痛加深了。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風傲森淡淡地勾起一抹笑，笑容是禮貌的，卻少了分親切。
“白小竹，剛剛的話沒說完……我之前吻了你，很抱歉。”
風傲森的聲音富有磁性，像一杯年代久遠濃鬱稠厚的紅酒，令人回味無窮。
白小竹很喜歡風傲森的聲音，但風傲森的話語卻深深刺傷了她的心。
抱歉……
對於那次發生的事，風傲森隻是覺得抱歉？
白小竹不是那種臉上藏得住事的人，風傲森心知肚明，他又傷害到白小竹了。
可是那件事，他無論如何也得給白小竹一個交代。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是當時我情緒波動有點大，一時衝動……雖然這麼說恐怕很難得到你的諒解……”
風傲森神色坦蕩，聲音也很誠懇。
白小竹看風傲森這副表情，也沒辦法不原諒風傲森。
其實，她並沒有怪他，隻是很不解。
而現在，即便得到了風傲森的解釋，她仍無法釋然。
究竟……她想從風傲森那裏聽到什麼樣的答案呢？
白小竹用力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氣。
“沒、沒什麼……隻是親了一下而已，我沒那麼在意的……”
臉頰紅紅的，白小竹別開視線，不肯看風傲森。
風傲森原本疏離冷淡的臉柔和了一些，他覺得，白小竹很可愛。
如果他沒有發過誓一定要找到那個當初救了他的女孩子，如果那個女孩子沒有在他的心中沉澱那麼深的感情，或許，他會選擇追白小竹吧？
然而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存在的東西，就是“如果”。
“希望之前那個不是你的初吻，否則我就罪孽深重了……”風傲森打趣道。
白小竹的眼簾猛烈地顫動起來。
“當、當然、當然不是了……我都多大了，怎麼可能連初吻都沒有……”
慌慌張張解釋的白小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這副不知所措風傲森看在眼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解釋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今後……”
“今後我們還是好朋友！”猛地抬起頭，白小竹咧開嘴，盡可能笑得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