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或許是感受到了秦尋的視線,停下腳步,偏過頭來望著她。
秦旬望了他一眼,目光再一次落在了他身後的花燈上。
那男子朝她緩緩走來。
“一隻小小的妖蛟牽著一隻屍體遊燈會,有點意思。”
“你說什麼?你是何人?”秦旬眉頭一擠,不可否認,她為他的話驚到了,他一眼看穿月如殤是一具屍體倒不稀奇,稀奇的是他為何要說她是一隻妖蛟?
難道他在說惡蛟的曲魄之眼?
鷹遒獸卻不能看到她在跟誰說話,心頓時提起。
想問她,卻不想讓她知道他寄生在這一頭醜陋的鷹遒獸裏。
男子的手一伸,月如殤的唇便張開,那一顆鷹遒獸的眼淚便著他手裏飛去。
他的手一揮,月如殤的屍體連同衣物便瞬間化為飛灰。
秦旬臉色大變,喚出天誅,朝著那男子猛刺,誰知天誅還未靠近,便被一層淡淡的光暈擊開,彈出老遠。
鷹遒獸直覺不妙,卻看不到對方,他隻得飛向前擋在了秦旬身前護住。
“主人,此人不是人類!似是神之身。”天誅急切的聲音傳在秦旬腦海。
秦旬撫開鷹遒獸,撲通一下跪在那男子麵前,誰知還未完全下跪,一股力道傳來,她的身子又直了起來。
“求求您救救我夫君,我願作牛作馬報答您的恩情!”
“救你夫君?”周圍的街景還在,隻是行走的人們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們一般,顧自行走,明明眼見就要撞上.他們,卻又像自動繞開,再出現時,便已越過他們。
秦旬頓時心潮澎湃,這情景,若說不是碰到神仙了,又能作何解釋。
“對,求求您救我夫君,我願作牛作馬報答您的恩情。”
男子的身影漸漸顯現,這一次鷹遒獸看清了此人。
男子的視線劃向秦旬的小腹,“你若願意將腹中胎兒交與我,我便救你夫君。”
“什麼意思?”秦旬護住了小腹,一陣恐慌。
男子向前逼近一步,低望著這一個弱小的女子,淡淡道:“我要做這孩子的爸爸。”
“孩子的爸爸?”秦旬驚聲:“你為何不是說孩子的爹爹或者父王或者父君,為何會說是爸爸二字?你倒底是誰?”
在這年代,根本就不會用“爸爸”這兩個字來稱呼父親!
男子微微一怔,看來,他也受了那個女人的影響,習慣了她的用語,很自然的就吐出了“爸爸”二字。
他走近秦旬,挑起她的下巴。
秦旬眼見那張俊臉朝下壓來,她拚命的掙紮,嘴.巴不可控製的張開,男子的嘴.巴停在了她嘴.唇邊一拳處,紅紅的嘴唇張成了O字,一襲晶瑩的白光從他嘴裏吐出,出口,一隻極小的白色泡泡朝著她嘴裏飛去。
她直覺得那一個小泡泡順著她的嚨向下,緩緩達到小腹,隨著小腹一股異樣傳來,她的肚子瞬間突起。
男子放開她的下巴,滿意的笑了。
“五個月後,來九華山峰頂找我。”
男子話音落,便消失不見。
縱觀周圍,又恢複了原來的景象。
月如殤已經不複不在,陪著她的隻有身邊的鷹迺獸。
秦旬遙望四周,到處尋找著那個黑衣白發男子,卻不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