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手掌懸在她的腹部,秦旬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拉扯痛從腹部傳來。
她死咬著唇,忍受著這撕心裂肺,骨肉分離般的疼痛。
“你要...幹什麼?”
“本君的孩兒要出生了。”男子好聽的聲音說道。
話音一落,她腹內便越發疼痛難耐,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分娩痛。
“啊!”
隨著她一聲嘶吼,一個手掌大小的嬰兒從她身下脫落。
隻不過是傾刻間的功夫,卻痛得足以讓人刻骨銘心。
她忍著痛楚,連連朝下看去,隻見那隻嬰兒根本沒有任何肉.體,而是一隻半透明的乳白娃娃,胖嘟嘟的,可愛極了。
“為什麼長成這樣子?他為何沒有皮膚?你對他做了什麼?”秦旬連著問了三個問題,直覺得腦袋裏嗡嗡作響。
男子將那隻嬰兒托於手掌,望著小嬰兒,臉上浮出淺淺的笑意,“這模樣像極了本君小時候。”
姬無雙本不忍心看到秦旬受苦,一直沒有上前,聽到秦旬震驚的聲音,他連連走上前去,便看到這一幕,他驚得眼球兒都差點掉地上。
這嬰孩兒怎麼看,怎麼都像一條半透明的魚肉,不,應該說是一坨魚籽更合適。
這男子該不會是腦袋有問題,他哪裏看到這孩子像他了?
那根本連孩子的眼睛鼻子都難辨識!
他是沒“播種”,他若是播種子了,他絕對有自信秦旬生出來孩子比這孩子美。
男子似乎什麼也沒有做,地上的雪蓮朝著他手上飛去,在他手上迅速變大,他將半透明的嬰孩放入雪蓮正中,那雪蓮便迅速合上,繼而在他手上消失不見。
抬眸,卻與小妖蛟含淚的美眸對上,她望著他,雙眼裏噙著濃濃的憂傷和不舍。
“我的孩子...為什麼會是這樣子?不像是人類!”秦旬雖然沒有生過孩子,但沒吃過豬肉好歹見過豬跑,孩子起碼也得像個人吧,為什麼皮膚像半透明的魚籽一樣,她還看到在孩子的額頭上,有兩個半透明的小觸角。
再說,月如殤是人,她懷孕的時候,也是人,為何生出來的孩子會這樣子?
難道是因為她化蛟的原因?
可是蛟不是隻有一隻角嗎?
這不合理!
“本君的孩兒,自然長得像本君,有問題嗎?”男子皺眉,隱隱有些不悅,“你在嫌棄本君的血脈?”
聞言,秦旬的腦袋裏嗡的一聲炸開了,“你說什麼?你改了孩子的血脈?”
男子的嘴角微微勾起,繼而恢複神色淡淡道:“這本就是本君的親生骨肉。”
“什麼意思?”秦旬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男子的視線轉向姬無雙,“好好享受本君為你挑選的夫君,你可以再生幾隻。”
“是嗎?”秦旬順著他的視線望向姬無雙,手中捆仙繩如一道靈蛇一般,朝著男子飛去,圈住了他的腰身。
男子臉色大變,連連退後兩步,不可思議的盯著秦旬,一雙好看的眸子睜圓了。
“你這個小妖蛟,你想幹什麼?”已經晚了,想他貴為神明,竟然中了這小妖蛟的奸計!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他倒把她有這件東西給忘記了。
秦旬不屑的扯起嘴角,邪惡十足:“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便放了你。”
“你這是對神明的大不敬!”男子淡淡地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什麼來路?我的孩子為什麼是你的血脈?月如殤要怎樣複活?”秦旬絲毫不留餘地,目光咄咄逼人。
“你放開捆仙繩,本君為你複活月如殤。”男子淡淡地說道。
“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扒了你的皮!”秦旬話音剛落,天誅和鎖心便一左一右,飛到男子的臉龐邊,緊緊相逼。
男子恨恨的閉上眼睛,臉上盛滿怒意,再睜開眼睛時,他便又恢複了淡然:“習驕。神仙。孩子是本君的精血鑄就。你拿開捆仙繩,本君便為你複活月如殤,本君會織魂塑肉身。這樣回答,可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