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卿手裏提著果籃,一身深色西裝的他顯得精神煥發,英姿颯爽。
他也看到了她,腳步一頓,愣了愣後打量著二人恭敬道,“表哥,你這是要出院?不是說後天才出麼?”
白新語看到他,身體本能地往陸景曜身上靠過去,小手挽上他的臂彎。
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陸少卿,這個陰魂不散的妖孽!
抬眸偷偷看了陸景曜一眼,還好,他臉上並沒有發怒的痕跡。
陸景曜掃了一眼他手中的果籃,淡然一笑,“巧。”
“不巧,聽說表哥生病了,我是特地過來探望的。”陸少卿將手中的果籃遞到兩人跟前,“祝您早日康複。”
“謝謝,托你吉言我已經康複了。”陸景曜接過果籃,順手便放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看到他的行為,陸少卿的臉色變了變,有種被羞辱的難堪。
如果不是陸錦繡逼他來,如果不是為了他在陸家的地位,他才不會到醫院來受這個辱。
在來之前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了,陸景曜是什麼人?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而白新語則垂下眸子,男男對決!不忍直視!
看到陸少卿咬牙切齒的樣子,陸景曜嘲弄地一笑,“少卿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我要把這一籃果子吃進去?”
“沒,當然沒有,果籃隻是代表祝福和心意的,隻要表哥能看到我的心意就行了。”陸少卿強顏歡笑。
“你的心意。”陸景曜玩味著,看了看白新語,又沉吟片刻,“我還真是看不透!”
為了眼見著,他們的火苗,就要燒到自己身上。
她嚇壞了,為了避免他們繼續白熱下去,她慌忙開口打起了圓場,“司機已經在外麵等候多時了,我們趕緊出去吧。”
說完,他便拉著陸景曜往醫院大門口走去。
直到上了車子,陸景曜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緩和過來,這一刻,他又恢複成平日裏冷淡漠然的樣子了。
白新語不敢說話了。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她一般都會識趣地閉嘴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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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新語呆在屋裏無聊時,隨手拿了張紙和筆坐在露台上畫起了素描。
筆鋒劃過雪白的畫紙,留下一條條深淺的線條,很快,一個男人的輪廓便出現在畫紙上。
白新語愣了愣,發現紙上的臉形居然跟陸景曜是如此的相似。
她是怎麼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提起畫筆描繪的時候,有了畫陸景曜的習慣?
難道,她是真的已經開始慢慢喜歡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了嗎?
不,這怎麼可以?
陸景曜不屬於她,他的心屬於那位喜歡仙女姝的神秘女子。
而她白新語……
有什麼資格去喜歡這個從頭到尾都不屬於自己的男人!
她煩躁地將畫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然後從椅子上站起。
在露台上煩惱了片刻,她轉身回到屋裏。
目光掃過梳妝台時,無意間落在桌麵上的兩張邀請函上。
這兩天忙著照顧陸景曜,她甚至都快忘記他們的存在了。
這是蘇曉冉拿到的,還是她去甘肅之前,說是費勁才拿到了比伯大師的作品展,正好兩個人各一張,可以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