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他的眼裏,她是一個喜歡到處與男人曖昧的女人?抑或是把她完完全全當成了他的所有物,不許別的男人靠近一點點,哪怕隻是禮貌的握手。
不順他的心意,他就可以肆意地嘲諷?裴行儉難道不是他的朋友嗎?他這樣說話置她和裴行儉於何地?
這樣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秦嘉念讓沈阿蠻覺得害怕和不可理喻。
沈阿蠻下意識地朝裴行儉歉然地勉強一笑,轉身就走,完全不顧兩個男人的反應。
直到沈阿蠻推門離開,秦嘉念還站在原地,裴行儉伸手搭在秦嘉念的肩膀上,“我說你什麼時候變成大醋壇子了?人家妹子不過是看在我是你朋友的麵子上和我說兩句話,看看看,你剛才的話惹妹子不高興了吧?”
秦嘉念冷冷地瞥了裴行儉一眼,不發一語地抖落他搭在肩膀上的手,也幾步離開了診室。
裴行儉聳了聳肩,他早習慣秦嘉念的冷淡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像是對妹子動了心還不自知,而妹子呢,臨走之前對他的歉然一笑,倒值得玩味,說錯話的並不是她,她在為誰覺得抱歉?
通常隻有在心裏認為自己和做錯事的人關係匪淺,才會在外人麵前替做錯事的人感到抱歉。
裴行儉摸了摸下巴,眼底閃過興味。
……
沈阿蠻出了診所徑直悶頭往前走,心底餘怒未消,走的很快。
隻不過兩條腿的終究是比不過四個輪子的,很快秦嘉念就開著車追了上來。
沈阿蠻餘光瞥見是秦嘉念的那輛車,走的更快了。
秦嘉念不緊不慢地開著車在沈阿蠻的身側,降下車窗,英挺的麵容同往常一樣的清冷,看不出情緒,“上車。”
沈阿蠻就當沒聽見,繼續悶頭往前走。
秦嘉念皺了皺眉,靠邊停了車,幾步追上沈阿蠻,抓住她的手臂,“讓你上車沒聽見?”
沈阿蠻用力掙了掙,可惜力量沒有人家大,憤然回頭,杏目因怒氣而變得黑亮,“你不是讓我和裴先生好好聊聊?”
秦嘉念湛黑的眸子如同黑曜石靜靜地看著沈阿蠻,“剛才給過你機會了,你不是沒珍惜?”
“所以呢?我活該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以為在你們有錢人的世界裏,女人如衣服,送出去還有往回要的道理嗎?還是感情好的可以一起玩?”沈阿蠻冷冷地譏諷。
秦嘉念蹙了蹙深濃的眉,知道之前在診所的話有點過了,鬼知道他當時是怎麼了。
隻是在看到沈阿蠻朝著裴行儉笑的時候,他就不爽極了,那些話就脫口而出了。
但是讓他開口道歉,除非太陽打西邊升起,可是沈阿蠻明顯在氣頭上,秦嘉念人生第一次領會到了手足無措的滋味。
當然麵上仍是一派清冷矜貴的神色。
沈阿蠻瞪著他,杏眸水潤潤的,俏臉板著,沒有一絲表情,隻是此刻的沈阿蠻落在秦嘉念的眼裏竟有一番別樣的誘惑。
索性不理她的質問,順從此時內心的想法,抓著她的大手用力,直接把她扯進了懷裏,低下頭以唇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