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連布置妥當,將炮筒豎立起來,對準了海上的軍艦。稍後,機槍連趕到,十幾挺重機槍一字兒排開,嚴陣以待。
此時,日軍最靠前的一艘戰艦上一個中年軍官通過望遠鏡發現了岸上的埋伏,下令船隊隻暫時停止進攻,二十五艘軍艦在江麵上一字兒排開。
伊藤正夫與副官佐佐木密語著什麼,看江麵上逐漸起風了,驚起一群水鳥,扇動翅膀,疏忽不見了蹤影。
伊藤正夫皺眉,華中派遣軍司令官畑俊六給自己的期限隻有一個星期,現在已經是最後一天,留給他進攻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此時土肥原賢二在與國*交手幾個回合,被黃河水圍困之下,又遭林峰等神風特遣隊的突擊,落荒而逃,兵力損失過半,無顏麵見天皇陛下了。
他可不想做土肥圓第二,馬當要塞這麼重要的戰略要地的主攻任務能夠交給我的艦隊,足見海軍總部對自己的信任。
但是看國*這架勢不可小覷啊,這可不是雜牌部隊,有些裝備都是德式的標配,不比日式的差。
隨著太陽逐漸上升,日軍艦也在逐步逼近,很快進入了有效射程之內。
“一級火力準備。”二十五門大小迫擊炮齊齊對準日軍艦,鏡頭的另一邊,日式重型火炮已經向己方陣地開火了。
一霎時,天崩地裂,黑霧彌江。兩邊激射了幾十分鍾,互有損傷,一艘艦艇被炮彈擊中,船上一個少佐指揮官殞命。
其他戰艦冒煙突火猛進,依仗著炮火猛烈,步步緊逼,岸上的火力明顯被壓製。雖是國*精銳,在日本軍艦麵前也構不成多大殺傷。
“那個鬼子距離我多遠?”封少君問一邊瑟瑟發抖的李韞珩。
“大……大……概有600多米。”因為恐懼,此人說話不怎麼利索。
“恩,拿槍過來。”旁邊一個士兵把身上背的中正步槍遞給了封少君。
“這麼遠的距離,封參謀有把握嗎?”一邊看戲的張江表示了自己的擔憂。
“你說呢?”封少君反問,言猶未落,一發子彈幾乎擦著槍膛過去,若流星趕月,不偏不倚擊中了佐佐木少少佐的下頜。從望遠鏡裏可以清楚看到一個黑影在向後麵倒去。
600米,這要是在陸上還說地過去,這要在海上,空氣濕度更大,阻力也更大。要擊中人體的要害部位,除了槍法神,這視力更神了。
封少君輕蔑地看著旁邊一張張目瞪口呆的臉,淡淡說道:“風向不對,我本來是想打他心髒的。”
“封參謀,你真神人也!”張江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日軍艦上的另一名指揮官被激怒了,拔出軍刀下令全線進攻。其他軍艦的軍官們受到激勵,一哄而上。
漸漸逼近對岸,海上日軍的炮火更為猛烈。岸上守軍被壓得不敢抬頭,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日海軍從海上登陸馬當要塞。
兩邊戰勢已近白熱化,已經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白刀子進紅刀子進,李韞珩一行已經提前開溜了,隻留封少君一個28師在浴血搏殺。
直混戰至黃昏,暴雨如注,傾盆而下,日海軍退去距離馬當口500多米的空曠山地上安營紮寨,等待波田支隊的到來。
波田支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占香田陣地山,留一半兵力守住戰略要地,另外一半分兵馬當要塞支援加藤率領的海軍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