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靜染沒再說什麼,倒是閉上眼,很快便是入了眠,卻更像是昏迷過去的。
蕭謹言原本想起身離開,但是一轉頭瞧見她那滿臉通紅的熟睡模樣,不由得伸手輕搭她的額,果然燙得不得了。
“梓木。”他對著空氣,幽幽的喚了一聲。
很快,便有一名黑衣麵具人進了洞中來,恭敬的道:“主子,有何吩咐?”
“去買些治傷寒的藥來,加些蜜餞,還有糖豆和早飯都備著吧!”他吩咐道。
“是!”那黑衣麵具人應聲,瞧了一眼那躺著的尤靜染,不由得又追問了一句,“主子,這姑娘的底細可需要去查清楚?”
“不用。”蕭謹言很肯定的告訴他。
尤靜染是什麼人,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他要的,不過是她好好的罷了。
一個相識不過幾個時辰的女子,他卻覺得,他應該將她當成朋友。
雖然,他從來都不需要朋友。
那黑衣麵具人退下之後,蕭謹言便又是轉頭看向尤靜染,目光中多了幾分深沉,卻也多了幾分溫柔。
他想了想,便是在她的身側躺下,她現在發著燒,他還是不要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裏吧,想著,他便是轉頭看了一眼裏側的她,無聲的笑了笑。
他怎麼會……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在山洞裏過夜?而她,又是怎樣的心態,她怎麼就那麼放心他?她難道就不怕他對她不軌嗎?
夜裏,尤靜染燒得有些厲害,整個人也燒得有些迷糊,不清不楚的便是鑽進了蕭謹言的懷中。
蕭謹言睡眠本就淺,被她一折騰,自然就醒了,觸到她身上的溫度,他倒是沒有推開,反而是伸手攬住她,讓她睡得舒服一些。
蕭謹言的身體有些冰涼,對發著高燒的尤靜染而言,這種冰涼是極具誘惑的。
她在蕭謹言的懷裏蹭了蹭,嗚咽了幾聲,似乎還說了幾句夢話,可具體是什麼,蕭謹言沒有聽清,而隻怕尤靜染自己都不清楚吧!
這一夜,尤靜染睡了個好覺。
重生歸來的第二天夜裏,她在陌生男人的懷裏睡了一覺。
早起睜開眼,她依然有些迷糊,身上暖暖的,卻是很舒服的那種暖和,而不是發燒發熱,一股淡淡的君子蘭的香味撲鼻,縈繞在四周,她甚至都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醒了?”蕭謹言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嗯。”她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隨後,卻是慢慢的清醒過來,猛地睜開眼,一抬頭,撞入蕭謹言深邃的目光中,尤靜染頃刻便是嚇醒了,直接坐起身來,下意識往後挪了挪,避開與蕭謹言的肢體接觸。
她臉頰有些微紅,低著頭,也不敢看他,隻是道了一聲:“抱歉。”
蕭謹言隨之起身,倒是沒應她半句,拂了拂衣袖,朝著山洞外走去。
尤靜染抬頭目送蕭謹言的背影,心中無語,不就不小心睡到他懷裏去了嗎?用得了這麼拽嗎?不樂意推開不就好了麼?居然還敢無視她的道歉?再說了,吃虧的是她好不好?
尤靜染正鬱悶著,蕭謹言卻又是回了山洞,手裏多了一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