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言重重的歎了口氣,將金牌拿在手裏仔細的翻看著。他也有一塊和這個一模一樣的金牌。隻是這塊上刻著小小的慎字,自己的那塊上刻著謹字。這是他們的母後三十歲生辰的時候父皇特意命人打造的,送給他們兄弟一人一塊。
本是父皇對他們兄弟的恩寵,如今卻成了他與山匪勾結的證據。蕭慎行你就這麼篤定趙之山能搶了這銀子嗎?你未免也太自負了吧。好,既然你不仁,那本王也就不義了。這東西本王替你收著,到時候新賬舊賬我們一起算。
蕭謹言再不耽擱,隊伍也加快了行走的速度。果然,蕭慎行知道趙之山行動失敗了,便不斷的派刺客來刺殺。
可是,蕭謹言並不看在眼裏,每次留下張蕭的人斷後,自己護送著物資直奔平城。
終於,隊伍走了八天後到達了平城的郊外。眼看著就要進城了,卻被官道上的難民堵住了去路。
“娘親,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啊?”突然,前方一個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來。
“梓木,去看看前麵怎麼回事?”蕭謹言騎在馬上走在隊伍的最後麵朝著身側的梓木說道。
蕭謹言重重的歎了口氣,看來這漓江的水患很是嚴重。如果不是朝廷派自己來賑災,真的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這城郊都是這幅蕭條的景象,也不知道平城情況怎麼樣了?蕭謹言隻想趕緊到達平城好采取相應的措施。
平城算是天瀾國西南最大的城池。這裏雖比不上江南等地富庶,但百姓安居樂業。隻是今年,天不隨人願,偏偏遇到大澇天氣。
正當蕭謹言出神之際,梓木回來說道:”啟稟王爺,前麵一個小孩的母親餓死了,小孩正哭呢!”
離得幾十步遠,蕭謹言依然能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哭聲。連著隊伍裏的有些士兵都跟著士氣很低落了。
蕭謹言一夾馬肚子,馬兒緩緩的走了起來最後離著那個哭泣的女孩一步停了下來。”你叫什麼名字?”
蕭謹言看那小女孩因為營養不良一副麵黃肌瘦看上去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
小女孩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便怯怯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馬上的蘇綏,怯怯地說道:”我叫清兒。”說完,用袖子擦了擦眼淚,看著懷裏的母親。
蕭謹言看著這麼小的孩子要承受母親死在麵前的打擊,心裏一陣心疼。“梓木你將人帶著吧,到時候我自有安排,你想跟著我嗎?我可以讓人教你學醫,這樣就可以救很多人了,你願意嗎?”
小女孩停止了抽吸聲,小聲的說道:”我想跟著你走,可是能給我點時間嗎?我想把我娘埋了。”
蕭謹言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是自然,你們幾個幫忙把人埋了。”
幾個最前麵的士兵幫著那個小女孩挖了坑將人放了進去。小女孩子跪在坑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後,看著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