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謹王爺被賜婚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了,而且過幾天就是初八了,既然不是什麼秘密,那自然可說於旁人聽的。其中一個便開口道:“看姑娘氣質不俗,想必是哪家的千金?”
尤靜染掩去心中的苦澀,淡淡一笑,“大人真有眼力。我爹也是在朝做官的,隻是他老人家不許我出去隨意亂說。我們家就住在德安街。”
幾個人驚呼出聲,德安街上住的都是朝廷二品以上的大員,一直是他們巴結的對象。這下可好,在這裏可遇到了貴人家的女兒。不過既然不肯說自己的父親是誰,那他們也不好打聽。隻是說話的語氣更加客氣起來。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好過問了。是啊,謹王爺過幾天就要大婚了,對方是安王爺的安平郡主。安平郡主家世顯赫,生的美貌如花,和謹王爺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他們……”
那個人還要說,可是對身側的人一把拉住了。因為他們雖然知道了這姑娘是朝廷大員家的女兒,可是他們家族到底是站在哪邊的還不知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可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那人不敢再說話,因為他們看到了尤靜染越來越黑的臉。那人以為惹禍了,趕緊閉了嘴,訕訕笑了幾聲。
尤靜染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座位上的,她看著滿桌子的菜,又強迫自己吃了一片,可是裹了很多蘸料的鴨肉吃在嘴裏味同嚼蠟,一點味道也沒有了,她失魂落魄的坐在位置上。
“姑娘,您吃好了?”店小二已經恭敬的端著漱口水站在尤靜染的麵前。
尤靜染點了點頭,她現在就想離開這裏,就想離開這個讓人壓抑的地方。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原來他們曾經的海誓山盟都是騙人的。
尤靜染一個踉蹌差點跌落下樓梯,幸好店小二眼疾手快將尤靜染死死的拽住。“姑娘,您沒事吧。您可一定要小心呢。”
尤靜染扭過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謝謝你活計,我沒事。還有,我的飯錢那桌的大人們付,我先走了。”說完,徑直朝外麵走去。
店小二雖然看到他們和這位姑娘在一起說話,可看著也像是第一次見麵。這不會是沒錢吃飯吧。雖然適才給的打賞不少,可是跟那桌飯菜比起來,那可真是少多了。
“姑娘,您等等。我們店有個規定,凡是代付的一定要跟那桌的客人問清楚才行,姑娘您且稍等片刻,待小的問問清楚。”店小二可謂是人精了,哪裏肯放尤靜染離開。
尤靜染重重歎了口氣,從衣袋裏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店小二,“給你,這個足夠我在這裏吃五頓的了,我先存放在你那。我不會讓你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