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在幹嘛?恐怕早就和你未來的王妃安寢了吧。尤靜染一陣冷笑,原以為自己知道真相以後可以瀟灑的離開,原來自己竟是這般懦弱,即便你傷我至深,我還是舍不得你。
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慢慢的她閉上了眼睛睡著了。當清晨的陽光照進她的房間的時候,她才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即將是新的一天,尤靜染不知道何去何從。今日初六,後日就是他大婚。是想留下來看看他是如何娶親的還是就此離開,她真的拿不準主意。歎了口氣,她緩緩起身,總的先洗漱了再說。
眼睛紅腫不堪,臉上也沒有一絲血色。坐在鏡子前,尤靜染摸著自己平凡的容顏,想著昨夜看到的按寧郡主,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咚咚……”
“誰啊?”尤靜染聲音嘶啞,許是昨夜裏哭的太久了的緣故吧。
“小的給您送早飯來了。”
尤靜染緩緩起身開門,原來是店小二提著水壺,還有早飯站在門口。
一番梳洗過後,尤靜染看著清淡可口的小菜和菜粥,非常有食欲。吃過早飯,尤靜染出了門。因為就在剛才她決定要留下來親口問問蕭謹言好讓自己死心。
她將手緩緩放在小肚子上,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這才是促使她留下來的原因。早上吃的飯菜不錯可是等她吃了幾塊鴨肉的時候,胃裏一陣翻湧,險些將吃下去的飯菜吐了出來。
莫非是昨夜吃多了不成?可是除了有些惡心,又沒有其他的症狀。於是乎尤靜染給自己把個脈。這一把不要緊,可把她嚇了一跳。她又不相信,再次換上另外一隻手試試,果然脈象還是一樣。
她大驚失色,差點摔倒在地上。這怎麼可能,自己怎麼可能懷孕了。可是脈象卻是如此,由不得她不信。尤靜染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個孩子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如果沒有看到昨夜的一幕,沒有聽到昨夜蕭謹言說的,她現在一定會喜極而泣。
可是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個孩子是無辜的,無論如何她都會將孩子好好生下來,撫養長大。隻是如果孩子將來問他的父親是誰,她便不知道如何說了。心裏又是一陣鈍痛,隻要想到那個人,心裏總是針紮了一樣的疼。
那次去岑嶺山采還魂草,回來的路上被周大夫所救。他告訴自己,因為她在極寒的地方呆了兩天,以至於寒氣進入了她的體內。周大夫上次已經很委婉的說過了,如果以後不好好調理,怕是很難有身孕。
當時在周大夫家倒是吃了一劑藥,可是後來回了平城接著就是治理瘟疫,照顧蕭謹言,自己根本沒時間去調理。所以和蕭謹言的幾次,她並沒有時候吃什麼防孕的藥。
現在算算時間,這個孩子怕是在四方客棧的那晚有的。尤靜染盲目的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她的手始終覆在肚子上,那裏正在孕育著一個小生命,是自己心愛之人的。無論如何,自己會好好的保護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