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言很欣慰安寧能這麼大度。“多謝郡主,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你們認識認識的,阿染善良可愛,一定會很願意認識你的,我相信你們能成為朋友的。”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時間過的倒是很快。當五更天的時候,蕭謹言已經起身了,躺在凳子上一晚上,身子都僵硬了。他活動了下自己的四肢,這才走到床邊對安寧說道:“郡主,等一下負責打掃的婢女就會進來了,我想還是很有必要演戲的。”說完,將被子放在床上,人也跟著躺了上去。
安寧第一次和蕭謹言離得這麼近,她的心跳的很厲害,安寧抓緊了被子躺的直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側過身子看了看身側的人,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又躺了一會,蕭謹言突然起身看了看安寧郡主。“郡主,平日裏的你的奶娘也會伺候你起身嗎?”
“是啊,平日裏都是她和平兒伺候貼身伺候我的。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安寧呆呆的看著蕭謹言問道。
蕭謹言也不回答,將手中的紗布解開,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將手掌割破然後在褥子上的一塊潔白帕子上滴了幾滴,然後才將手又重新包紮起來。
安寧剛開始不明白是何意,直到想明白了這才羞紅了臉,將整個頭埋在被子裏不肯出來了。
果然,等到奶娘進來後,先是叫二人起身,然後笑嘻嘻的捧著那條帕子出去了。安寧心裏一驚,幸好謹王機智,不然的話就真的要穿幫了。不過,她沉下眸子,從這一刻起,自己就是世人眼中的謹王妃了。
可是他們隻是在演戲,這事情想想真是荒唐。看王爺對那位姑娘的態度,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能讓他喜歡上自己。如果以後他們的誤會解除了自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可是自己呢,又有哪個男人不會嫌棄自己。
安寧一夜沒睡,早上一看。臉色很是不好,眼眶下淡淡的陰影,臉上也是疲憊之色。幾個丫鬟以為這是昨夜新婚的緣故,可是隻有自己知道自己的洞房之夜是如此的不同尋常。
“平兒,我的臉色是不是很不好。今日要進宮去謝恩,你多為我撲點粉,不要讓別人看出來。盡量讓我看起來比較有精神。”安寧歎了口說道。
蕭謹言洗漱好了出去了。隻等安寧梳妝好吃過早飯之後就可以進宮了。他不知道這夜張蕭有沒有將人找到。蕭謹言記得她很喜歡合歡樹,所以自己也命人中了幾顆合歡在院子裏。如今樹長高了,自己卻將人弄丟了。
“王爺。”張蕭看主子站在樹下,知道是在等自己的消息了,自己也不辱使命,終於將人找到了。
蕭謹言聽見是張蕭的聲音,急切的問道:“是不是阿染有了消息?你快說說,她現在哪?本王要去見她。”
張蕭明白尤靜染在王爺心中的位置,他趕緊開口道:“王爺,姑娘和昨日那名白衣人住在南街的一個客棧裏。他們今日就要離開了。早上那白衣人正在雇馬車。”張蕭一臉的疲憊,這可是自己一夜沒睡,調了自己手下幾個武功最好的侍衛才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