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言確切來說對尤靜染是一見鍾情。自從知道她冒著生命的危險為自己采來了還魂草的時候,他就已經對天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對她好,讓給她最好的東西。實際上這麼久的相處,自然明白阿染不是貪慕虛榮的人,她希望的就是兩個人平平淡淡的生活,而自己也曾經幻想過,隻是蕭慎行不放過自己而已。
阿染的離開在自己心裏是一根刺,隻要想到短時間內再也見不到她,蕭謹言的心裏如同針紮了般的難受。也不知道她好不好,現在出了京城,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吧。真想見她一麵呢,哪怕不說話,哪怕看看她也好啊。
“王爺,到了。”不知何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小德子的聲音自外麵緩緩傳來。
蕭謹言看了一眼身側之人,原來安寧亦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在耿耿於懷於剛才自己說的話。不過此刻蕭謹言倒是有點後悔了,兩人可是合作的關係,沒有誰高誰低之說。所以,自己也不應該那樣說。
“郡主,我剛才的話說的太過嚴重了,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隻是因為……因為。”蕭謹言正不知道如何開口說阿染的離開和對阿染的感情,就被安寧郡主一口打斷了。
“王爺,你不用解釋了,你也不必道歉。安寧都明白,安寧是時刻謹記自己的職責,不會讓你為難的。我知道你心裏隻有尤姑娘,可是我也沒說我一定會喜歡上你,請放心,安寧一定會守好自己的心,而且安寧堅信,一定會遇到一個我喜歡的,同樣也喜歡我的人。”
蕭謹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某些時刻,安寧和阿染的的性子還真有點像,都是一樣的倔強,不服輸。
“王爺,時辰不早了,我們該進宮了。”說完,竟是掀起簾子出了馬車,並讓小德子扶著自己下了馬車。蕭謹言一怔,隨即跟著下了車。
隻是外麵聽著不少的轎子馬車的,蕭謹言有些稀奇,怎麼不是家宴嗎?為何還有其他的人?這個時辰了,早就退朝了吧。難道宴會不單單是家宴嗎?蕭謹言皺著眉頭,其實他素來不喜歡宮中的這種宴會,無聊,煩悶。
“王爺,看來皇上請的不止是我們呢?而且我們來遲了吧。”安寧下了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禮服。此刻的她已經換了一副麵容。隻見她麵若桃花,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她緩緩伸出手,“王爺,臣妾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這就進宮麵聖吧。”
蕭謹言有點佩服這個女子了,能將自己的情緒調節的這麼快,能為家族考慮,能為自己父親的安危考慮,且才情相貌都是一等一的。怪不得之前聽說京城的很多王孫公子都想娶安寧郡主為妻。
等謹王和王妃下了馬車,早有公公立在不遠處等候了。他快步走到蕭謹言跟前行了禮,“奴才參見王爺。”來人卻是朝陽殿的大太監。
“起來吧。李公公不必多禮,本王瞧著那些轎子馬車的,不知道父皇還宴請了哪些王公大臣?”蕭謹言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