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發一言的皇上看了看跪著的人,才將簪子拿在手裏重新又替皇後插在發間說道:“皇後,既然是言兒的一片心意,你就戴著吧。至於安寧,朕會賞賜另外的東西給她。”
既然皇帝都這麼說了,王皇後隻能淡淡一笑,點了點頭。不過對於安寧心裏總是虧欠了點什麼。她看了看安寧一眼,也沒再說話。
對於這個結果,最開心的大概是蕭慎行和尤心妙了。父皇平日裏總是幫著蕭謹言,對於他下旨將安寧嫁給謹王最是自己心裏的一塊刺。不過今日還好,終於為自己說了一句話,心裏的那點氣總算消了一點。
至於尤心妙,要的不是那根質地和品相都一般的簪子,要的隻是太子的麵子。如今自己是名真言順的太子妃,天瀾朝將來的皇後,如果這支簪子今日就這麼給了謹王妃,那以後自己還怎麼立威。自己豈不是成了別人的笑話,別說是自己了,恐怕連太子都會別大臣們質疑吧。
安寧起身站在蕭謹言的身後。看來太後送的這支簪子意義非凡啊。自己倒是無所謂,那樣的首飾自己太多了,隻是平日裏最不喜歡戴就是了。她看著尤心妙如此的在意這件事情,多少也猜到了幾分。“兒臣多謝父皇。”
簪子風波就這樣結束了,在尤心妙的眼裏,似乎自己和太子又扳回了一局。看來這次他們隻是打了個平局而已。蕭謹言如今得了安王的全力支持,看來自己一定要和太子好好謀劃謀劃才可以啊。
幾個人正在寒暄就聽太監進來稟報說宴請的官員已經到慶華殿了,隻等皇上等的移駕了。
皇上聽了,攜著皇後走在最前麵。然後是蕭慎行和尤心妙,最後是蕭謹言和安寧。
蕭慎行遲疑一步和蕭謹言並排走了,他將手放在蕭謹言的肩上,淡淡一笑說道:“皇弟真是好手段啊,哄得母後這麼高興,竟然連雲鳳紋金簪都賞賜給了你的王妃。”
蕭謹言一揚身子,將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開,然後才淡淡回複道:“臣弟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是命中注定的東西,臣弟想不要也會到臣弟手裏,如果不是命中注定的東西,那臣弟也不會妄想。”
蕭慎行扭頭看了一眼,父皇母後都已經走遠,現在這裏隻剩下他們四個人,便一步擋在蕭謹言的身前,緩緩說道:“臣弟果然是識時務,不過,既然如此那可要一輩子都這麼識時務務才行哦。”
蕭謹言毫不畏懼的對上蕭慎行斜長陰沉的眸子,笑的風輕雲淡,“皇兄的叮囑臣弟記住了,不過臣弟也有一句話要說給皇兄的。”
“哦,是嗎?那皇兄可要洗耳恭聽了。”
“對百姓好一點,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蕭謹言淡淡說道。
蕭慎行略一思索就知道他指的是何事,不過隻要這樣的事情他沒有稟告給父皇,那自己可說是高枕無憂了,況且去刺殺謹王的刺客沒成功就是死了,他一點把柄都抓不到,也不能怪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