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言很是意外,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他多少也了解了一點安寧的性子,她和阿染一樣,永遠是一副不服輸的樣子。而且他知道安寧敢反擊王靈兒的挑釁,舞姿自然也是出眾的。可是他從沒想到原來安寧的鼓舞會跳的這麼好。
他看著大殿上一圈的人,或羨慕或嫉妒或一臉的欽慕。他心中冷笑,這些人還真是不知死活,自己明明在身邊,還敢覬覦王妃。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居然認了安寧是他的王妃。
踏節的盤和鼓被擺在正中央,謹王妃從容而舞,形舒意廣。她的心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
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鼓聲。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
謹王妃的舞姿柔美中帶著一絲剛毅,那一丈長的水袖全部甩出去是要舞者有一定的力量的,可是這麼纖瘦的人偏偏舞的很好。真不愧是武將世家出來的人。
一曲終了,安寧已經跪倒在鼓上盈盈拜了下去。可是大殿裏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還沉浸在剛才那段舞蹈中。他們驚呆了,王靈兒的翩若舞已經算是很出眾了,沒想到謹王妃的舞姿才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不知道是誰,突然叫了一聲‘好’,大家這才回過神來。大殿上議論紛紛,卻全都是被謹王妃的讚譽之聲。他們驚呆了原來謹王妃這樣風姿卓越的人才能跳出如此美好的舞姿。
蕭謹言緩緩起身,踱著步子走到大鼓身邊,親自將鼓上之人抱了下來。安寧睜大了眼睛看著蕭謹言,這個英偉的男子何時對自己這麼好了。她很想問問謹王,這次是真情流露心疼自己還是在眾人麵前演戲罷了。
她很想用心感受,可是身上傳來的那溫情太過短暫,她都沒回過神已經被蕭謹言放開了手。她看了看身側之人,如果剛才是他真心實意的對待自己就好了,這樣,自己恐怕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皇上一擺手,旁邊的太監趕緊將大鼓等東西抬了下去。“父皇,母後,請容兒臣去換回衣服再回來。”
得了皇後的容許,安寧這才出了殿門去了偏殿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言兒,你的王妃真是不簡單啊,居然會跳這麼難的鼓舞。她將柔美和剛毅結合在一起,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啊。”
蕭謹言淡淡開口,“兒臣替安寧多謝父皇的誇讚。”
不一會兒,安寧已經換回了之前的禮服,並且臉上的濃妝也已經擦了,換了淡淡的宮妝。
尤心妙早就注意到從跳舞開始,太子的雙眼再也沒有離開過謹王妃。若是以前,她肯定會想辦法除掉這個眼中釘,可是現在安寧已經成了謹王妃,早就木已成舟了,即便他想據為己有,也是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