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言收到那封信已經是二十多天前的事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肯定已經急瘋了,這麼就自己都沒有一點消息。一路上沒看到李仙兒的人,尤靜染這才將人皮麵具摘了露出了她本來的麵目。
她將東西好好的收進包袱裏,這或許是張霖留給自己最後的東西了,她要珍惜,李仙兒,我終於又活了過來,且看我如何找你報仇了。
有銀子好辦事,她在路上搭了順風車一路就回了石鎮。天微微擦黑,她才打開了家裏的門。她以為自己這麼久沒回來了,家裏肯定積了不少的灰,可奇怪的是家裏幹淨的一塵不染。
以前有張霖會替自己打掃,可是現在呢?張霖是自己親手埋葬的,可是還能有誰能將這個家當成自己的家呢?難道是?
她快速的穿過醫館朝裏裏麵的院子跑去,到了院子門口便收住了腳。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院子中間那個背對著站在合歡樹前的人。尤靜染一臉的不可思議,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嗎?真的是嗎?
尤靜染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又以為自己在做夢,掐了一把臉。疼痛襲來,她這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對麵的人已經轉過了身子,看到她那麼幼稚的動作,淡淡一笑,“傻瓜。”,他張開雙手等待著心愛的人撲向自己的懷抱。
尤靜染的眼睛瞬間濕潤了,如果說世間最美好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現在,是死裏逃生之後看到日思夜盼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她想飛奔過去,可是雙腳像是絆住了一樣一步都走不了。
蕭謹言滿臉的笑容,隻是仔細看去他雙眼通紅,眼角還泛著淚花。自從尤靜染一進石鎮,自己就得了消息。那日他進了宮,在得知父皇隻是因為勞累過度,身體沒有大礙後隨即請了旨意出了京。
他一刻都不想耽誤,從京城到石鎮,這條路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這些天他一點消息都沒有。好在蕭慎行那裏一切正常。這段時間,蕭謹言真的要瘋了,若不是張蕭攔著,他就將京城的禁衛軍調動來掘地三尺了。
蕭謹言知道尤靜染不會舍棄這個家,所以白天他出去尋找,晚上便來這裏等著。他不相信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阿染一定活著,就在某個角落裏。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裏等了多少天了,終於今日他收到梓木的稟告說姑娘下了一輛馬車奔著醫館來了。
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要不是梓木說了三遍,他還不相信。等待是漫長的,也是喜悅的。他在等,等著心愛的人奔向自己的懷抱,可是他那個那個傻丫頭好像路都不會走了一樣。
終於,尤靜染扔下包袱撲向了蕭謹言的懷抱。她要好好確定一下,那個人是不是蕭謹言。直到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聞著熟悉的味道,尤靜染才相信那個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要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