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拿的是朝廷的俸祿,自然是要為死者找出真相,洗刷冤情……”仵作雖然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可是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慌張並沒有瞞過尤靜染的眼睛。
尤靜染冷冷一笑,“你不要狡辯了,因為你的俸祿太少了,贖不起麗春院的寒秋姑娘。還有你是收了凶手的三百兩銀子,好嫁禍給我們蘇家藥鋪。”
這會那人再也不鎮定了,“你胡說,這裏是公堂,由不得你胡說八道。”那人臉上已經露出了怯意,不過他還是堅持眼前的人應該不會查到什麼東西。
尤靜染看了一眼堂上的人,真是很奇怪。下麵他們兩方各執一詞,吵的不可開交了,可是李懷安依然穩坐在上麵,一點都不為所動的樣子。這個人還真是耐得住性子,是個人才。尤靜染心裏想道。
“你們不要再狡辯了,這裏是公堂,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況且大人還在這裏呢,一切都由大人做主。”那仵作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尤靜染搖了搖頭,這天也快黑了,她也不想逗留在這裏,還是提前讓人上公堂然後早點回家才是硬道理。“大人,草民還有認證和物證想呈給大人過目,來證明我們蘇家藥鋪的清白。”
李懷安並不出聲,他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尤靜染拍拍手,一男兩女帶著上來了。那仵作看到來人後驚慌失措,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他覺得一切都完蛋了,不過人不是他殺的,還不至於判個死刑。
原來,尤靜染自從驗完屍發現仵作有問題之後就讓六子跟蹤他,果然那人回了一趟家,還是換了幹淨的衣服去了麗春院。有銀子就是好辦事,那種地方本來就是隻認銀子不認人的地方,隻要你給的銀子夠多,什麼事情都能打聽出來。
六子隻用了三百兩銀子就將仵作此人調查了個徹底。原來,那人經常光顧麗春院,一來二去跟那裏的寒秋姑娘好上了,還答應為其贖身。可那姑娘雖不是頭牌,也不是一般的價格可以贖的。所以仵作就將歪心思打在了那死人身上。
他查出那人是死於暗器,而真凶就是商會裏麵和楊言晨一樣的這種藥材鋪的老板,他們長期不想被會長剝削,壓榨,所以就買通了江湖上的殺手殺了會長。而且想嫁禍給楊言晨,因為蘇家藥材鋪在淮陽開店時間不長,可是因為藥材好,而且價格公道,所以幾乎將他們幾家的生意全部搶走了。
本來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計策,沒想到因為隔壁坐著的人給聽了去。那仵作看他們各個都是有錢人,所以拿此事要挾,最後那幾個人一人給了他一百兩銀子作為封口費,並且承諾如果成功嫁禍給楊言晨,就再給他一百兩銀子,在錢財的驅使下,那仵作才將楊言晨故意留在衙門的銀針放在死者的百彙穴上,並且謊稱已經找到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