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賦語此刻好像傻了一樣,望著自己斷掉的劍尖,愣愣出神。
“前輩真乃神人也!”
柳青山由衷感歎,此刻連稱呼都變了。
不管陳東有多年輕,他的修為已經蓋壓一切,稱一聲前輩,也是理所應當。
“等你到達宗師之境,就會發現這些其實不算什麼。”陳東道。
“宗師麼?”柳青山喃喃自語,語氣中透出一絲苦澀:“我這輩子恐怕都難以窺探宗師之境了,我的武功已經到頂,並且練上了岔路,隻盼十幾年後不會殘疾,就已經萬幸了。”
“宗師不是頂點!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你的武功雖然練入岔路,但未必不可以撥亂反正,隻要有心,就可以修成宗師。”
陳東當頭棒喝。
他現在隻不過肉身四重,而鬼武醫決當中號稱肉身境有十重天。
可見,宗師並非終點。他倒是很期待,宗師之後的境界是什麼。
“什麼?我的武功還有的治?前輩,你說真的?”
柳青山眼前一亮,喜出望外起來。
他原本已經絕望,卻沒想到陳東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
“當然,這種病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麼,你如果願意,就去準備一些藥材,我可以為你醫治。”陳東道。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
柳青山喜出望外。
接下來,陳東嘴中說出一連串的藥材來。
雙方都是高手,記憶力強橫,根本就不要紙筆。
“前輩,這些藥材雖然珍貴,但是以我柳家的實力,半天之內就可以收齊,那我下午就在家中恭候前輩大駕光臨了!”
接下來,雙方交換了聯係方式。
臨走前,柳賦語深深看了陳東一樣,似乎想將這個少年看透一樣。
分開之後,陳東回到臨江黨校中。
雖然自己隻是走個過場,但該做的形式也總該是要做的。
進學校之前,陳東看到王山開著車匆匆而過,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早料到這個王山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他也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靠!你小子,跑哪兒去了?我到處找都找不到,今天已經是軍訓第三天了,你雖然是個插班生,但不會連軍訓都不參加吧?咱們是黨校,對這玩意兒看的很重的。”
陳東剛一回宿舍,劉猛拿著軍裝就朝他懷裏塞。
這家夥是個熱心腸,雖然自己並不想處朋友,但也不好拒人於千裏之外。
“軍訓?”
陳東有些啼笑皆非,自己來黨校這麼久,也就認識劉猛一個人而已,沒想到現在又攤上軍訓了。
“哎呀!你別磨蹭了!遲到了要被體罰的!趕緊走趕緊走!”
劉猛不由分說,拉著陳東就走。
陳東無語,隻好穿起軍裝朝操場走去。
想起一幫下士居然要訓練自己這個中校,這讓他感到一陣荒唐。
不過陳東沒想著暴露身份,否則在這所黨校以後就不得安生了。
他們班的訓練教官姓張,五短身材,臉上還有一顆痣。
張教官非常嚴厲,動輒就要踹屁股和體罰,所有學生都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