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一愣,下意識轉頭看去,果然看到一雙憤恨的眼神,正死死盯著自己。
正是侯景峰這位紈絝大少。
當初他在賭場門前狠狠的丟了麵子,就對陳東懷恨在心。
沒想到兩人居然這麼快就碰上了。
不過這也正常。
侯家在雅加達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此次屬於被邀請之列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這樣的場合,侯景峰明顯也隻是個隨從。
他的身邊,一個梳著大背頭身穿名牌西裝的中年人正遙遙站著。
他身形微微走形,但卻不失風度,一雙眼睛帶著獨特的氣質。
這是商場老狐狸的氣質。
此人的麵相,和侯景峰有三分相似。
那他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侯家家主,侯少良。
就在侯景峰說話之間,這位資本主義大鱷的目光,也同時聚集在陳東身上。
與此同時,他行走過來。
“年輕人,上次就是你,在賭場門前狠狠的羞辱了小兒?”
侯少良剛一走過來,就帶著不懷好意的語氣。
旁邊的侯景峰一臉得意。
“原來是侯大少的父親,我可沒有羞辱他,是他自取其辱而已。”
陳東淡淡開口。
他說的倒是實話。
上次的事情隻是侯景峰自己裝逼失敗,自取其辱,自己可什麼都沒幹涉。
“不要說這種廢話了,事情的前後我都清楚,我現在倒是很疑惑一件事。”侯少良說著,頓了一頓,以一種試探性的眼神看著陳東道:“年輕人,據我所知,整個印尼並沒有姓陳的頂尖富豪,那你身上的會員卡又是偷的誰的呢?”
“偷得?”
聽到這兩個字眼,陳東心中就冷笑連連起來。
這個侯少良果然是不懷好意,一上來就栽贓陷害。
“當然!”
忽然之間,侯少良聲音更大三分:“據我所知,那家賭場的黃金會員中,沒有一個是姓陳的!所以你能進入,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偷得!畢竟雅加達,似乎沒有你這一號人吧?”
他說話聲音很大,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這一瞬間,起碼有十幾道目光聚集到了陳東身上。
這些目光的主人都是同時搖搖頭。
的確,這小子太眼神了,看起來並不是雅加達當地富豪。
“隨你怎麼說。”
陳東懶得搭理他,轉身就要走。
但下一刻,他卻被侯少良攔住。
“小子,想走?是不是害怕露餡,所以才這麼匆匆忙忙的走啊?”
侯少良嘴角上揚。
陳東的這個動作,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
“我說你有完沒完?就算我是偷得,管你什麼事?”
陳東也是無語,怎麼走到哪裏都能遇到挑事的。
“當然關我的事!”侯少良做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既然你上次是偷得,那我更加以有理由相信,你這次能進來也是靠著投來的請帖吧!而你偷竊入室,肯定是心懷不軌,要對我們在場諸位的口袋下手吧?我又怎麼能不警惕點呢!”
他這一句話一說,周圍人看陳東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
有的甚至下意識悟緊錢包,微微後退。
陳東眉頭大皺,心中也是不快起來。
畢竟誰也不喜歡被人說成是小偷。
這家夥心裏也是夠陰暗的,什麼東西到了他嘴裏都變了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