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今晚的花燈會”海棠含情脈脈地看著狐九,心裏害怕九爺不答應,微微有些緊張。
“我會去。”
得到九爺肯定的回答,海棠欣然一笑,身體放鬆下來:“那我在海棠苑等九爺。”
“記得把花拿回去種上。”擺擺手,說得看似無心。
“好。”海棠笑得很甜,少了點風塵。
“海棠姑娘活得可真累。”小心翼翼討好一個男人,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會給自己心理造成巨大波瀾。一個女人一生隻為一個男人而活是多大的悲哀。
海棠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後,狐九故作沒聽見般轉過頭頗有興味:“開飯吧!”
在我轉身後,他的目光更為深邃。
“希望九爺能盡快拿出我滿意的設計。”在掀起門簾時回頭補充,“就當是換取海棠花種。”走進後院,將放在鍋裏保溫的早已做好的飯菜一份份端進店內。錦奈在我路過時無聲地向我搖頭,指了指鴉澤,示意我讓她繼續陪鴉澤。
我見鴉澤情緒尚未穩定,點頭同意。
實木桌上滿桌佳肴,卻隻有兩雙筷子隨意遊走。
狐九似乎並沒把鴉澤的反應放在心上,吃得津津有味。
他忽然想到件事,停下手中的筷子,抬眸看我:“有沒有興致參加花燈會?”
“沒有。”
見我回答得不留餘地,狐九倒是笑了:“說話還真是不留餘地。”一臉玩味,“小妖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連眼都沒抬,細嚼慢咽:“九爺太看得起自己,小妖無話可說。”
狐九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我許久,杵著腦袋歪看我:“你不好奇我為何會跟船上偶遇的舞女有關係?”她的話間接告訴我海棠就是曾經在遊輪上遇到的那位姑娘。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英雄難過美人關,我能理解。”我與狐九隻是泛泛之交,與海棠更隻有一麵之緣,產生不了過多的好奇。
“你用生命為賭注救下的人,我還是該幫一把不是?”他也沒想到之後會再遇這個與他也隻有一麵之緣的人,隻是每次看到她就會想起那個同他假裝夫妻,冒著生命危險跳海救人的女人,總覺得不能讓她白白救的人又怎麼糟蹋自己。
見我沒說話,他決定換個話題:“花燈會可是眾多女子期盼已久的事情,你就沒半點興趣?”
夾菜的筷子略有停頓,聲音幽幽響起:“花燈會無非是寫自己的夙願,點紙花燈,讓它緩緩上空以表寄托罷了,沒什麼好看的。”我總是在一些節日的夜裏,路過橋頭時能看到許多姑娘女眷歡樂地點花燈,家人帶著孩子幸福地望著天上星星點燈緩緩上走的燈,有時候也心懷羨慕,隻是從未親自試過,看多了也就沒了最初的興致,活的太久也沒什麼夙願可寫。
“這次的花燈不同以往,是真正的點花燈,點花為燈。”他見我抬頭與他直視,笑著耐心解釋,“海棠苑重金請來位世外高人,據說可以使長在路邊的野花都點指為燈。”
他攤開雙手無謂地聳聳肩,與自己撇清關係:“我還未見過,無法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