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掠過天空,帶走了思念,帶走了發痛的情緒,一點一滴觸碰心弦的不願回憶的過往,就在這場遷徙裏隨風消散。有的回憶就像一隻困獸被時間鎖在心底裏一次又一次想要衝破封印,一不小心就被咬的遍體鱗傷,卻無能為力,隻能躲在黑暗的角落裏獨自舔舐傷口,那熟悉的聲音在告訴自己,別怕,你還有我。
陌語喜歡看安妮寶貝寫的書,左冰奕問她為什麼,她回答道在那裏她能看到很多真實的東西,相對於現在那些什麼霸道總裁啊,婚戀啊她更喜歡這些。她覺得那種為了滿足讀者內心YY寫出的東西隻是為了迎合人們空虛的心,在這繁華喧鬧的城市裏人們反而更加缺乏安全感,反而更加害怕孤獨,以至於總是把手機帶在身邊,做什麼都要發朋友圈想要求的別人的關注,然而生活是自己的日子與別人無關,那些刷存在感隻是人們的心理在作祟。
記得安妮寶貝的散文集裏寫過這樣一句話:女子可以高傲到~也可以低到塵埃裏。
如果說瀧和三葉的距離是重疊的直線,那陌語跟左冰奕的距離就像是一條相交的直線,雖然一起生活了很久,算的上是青梅竹馬,但是卻能隱約感覺到他們之間有著一些阻礙,也許是為了維持現在這樣的關係,誰都不願意過分靠近讓彼此變得生疏。
十七歲,在這最好的年華裏,這是左冰奕第一次為陌語過生日,之前由於陌語一直不願意想起過去的事左冰奕也不敢提起生日的事,現在已經接受了現實,左冰奕希望過完這個生日陌語能夠釋懷過去,盡管他自己都不能釋懷,他也不願意看到陌語生活在仇恨和痛苦中,他不是什麼黑暗騎士,更不是白馬王子,他隻知道隻要她開心了自己也會覺得很開心,他知道自己已經把她放在心裏最重要的位置了。
為了給陌語一個驚喜,左冰奕提前定了她最喜歡吃的巧克力蛋糕,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躲在角落裏哭的時候一雙溫暖的小手就出現在他眼前,手心裏放著漂亮包裝紙包裹的巧克力,他含在嘴裏覺得有點苦,那個小女孩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對他說吃在嘴裏覺得苦心裏就沒有那麼苦了,那是他第一次有想要保護這樣一個堅強的女孩的衝動。
直到現在陌語還是喜歡吃巧克力,其實說喜歡更多的是用這樣一種方式去逃避那些不願意想起的過去。
一大早他就打電話叫陌語起床。
“喂,太陽曬屁股了,你知不知道,該起來了。”
陌語朦朦朧朧的聽到左冰奕的聲音,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時間抱怨到“大哥,現在才八點讓我再睡會。”
“今天是你生日哎,確定不起來,我訂了巧克力蛋糕你要是不來的話左逸晨等下都偷吃光了。”左冰奕一副特別認真的樣子。
陌語一聽有好吃的,兩眼就放光。
“什麼!巧克力蛋糕,等著我,左逸晨要是敢偷吃,我打斷他小崽子的狗腿。”說完她就坐了起來。
她用手機屏幕看了看自己,靠,怎麼又胖了,完蛋了最近吃的太好了,巧克力蛋糕~沒事,到時候就吃一點,恩,不會胖的,回來做運動。媽的好像上一次我也是這麼跟自己說的,結果吃完火鍋回來倒頭就睡第二天就長了兩斤肉。真是讓人頭疼,不吃飽怎麼有力氣減肥,豁出去了,好吃的都等著我。
打開衣櫃,除了學校製定的校服還有普通襯衣牛子褲,裏麵有一條淡粉色的蓬蓬裙,她小心翼翼的從衣架上取下來,那是她父親送給她的十六歲生日禮物,她一直舍不得穿,她拿到鏡子前看了看,放在了床上。
洗漱台前放著她還有他父親和王小利的洗漱用品,她早上起床的時候不止一次想過把王小利的牙刷塞進馬桶裏衝一衝,陌語的牙刷是粉色的,她用皮筋簡單把頭發紮了個馬尾省的洗臉的時候頭發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