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也愣住了,她根本就沒想過,薄遠琛把戒指給她戴,是為了打人。
被鑽戒在臉上劃拉一道,可想而知有多疼。
費淑榮疼的眼淚都出來了,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著,“你、你們這對狗男女,竟然敢打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薄遠琛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如刀鋒鋒利的冷芒,“還管不住自己的嘴?”
費淑榮被他駭人的眼神嚇了一跳,臉上的劃傷還熱辣辣的提醒著她這個男人手段有多狠,她頓時不敢再說話。
陸思澤連忙將費淑榮護在身後,不滿的看向溫晚道:“晚晚,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我媽好歹也是長輩,你太過分了!”說完這句話,陸思澤扶著費淑榮轉身離開。
溫晚對此隻是看透般淡淡笑了笑,沒說什麼。
薄遠琛不悅的看著她,眉頭微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溫晚,你以前好歹也是我身邊的人,出息呢?”
溫晚被他罵的愣住,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們本來應該是兩個不相幹的人,但是今晚上薄遠琛卻用這種方式幫了她,教訓了費淑榮,溫晚心裏一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說話了?頭兩次跟我頂嘴的時候不是還挺伶牙俐齒的麼?”薄遠琛繼續數落道,“你連我都不怕還怕她?”
溫晚在心裏腹誹了句‘小心眼’,然後才開口道:“你和她又不一樣,她就是隻母老虎,我總不能每次見到她就跟她打一架吧?”
“那是因為打的不夠狠。”薄遠琛冷冷道。
溫晚聞言自嘲一笑,“薄先生,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惜我不是你,沒有任性的資本。”
他是薄家大少,跨國公司總裁,有錢有權有勢,當然無所畏懼。
可她隻是一個市井小民,還有一個妹妹要照顧,她不能不為溫雅著想。
費淑榮那種人,得罪狠了,她怕她對溫雅做什麼,之前為了逼她離開陸思澤的時候,她就曾經做過這種事。
薄遠琛沉眸看著溫晚,不過兩年的時間而已,她的眼中卻已經盛滿了曆經世事的滄桑。
氣氛一下沉默了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醫院前麵水池裏噴泉嘩嘩的水聲。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個柔柔的女聲,“阿琛?”
兩人同時轉過頭,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套裝的女子走了過來。
“阿琛,你不是下來拿外套嗎?怎麼這麼久?”女子邊說邊走到薄遠琛身邊,手自然的挽住薄遠琛的手臂,然後她才轉頭看向溫晚。
四目相對的時候,女子愣了一下,遲疑道:“你是……溫晚?”
溫晚斂起眼中的神色,對女子淡淡一笑,“黎小姐。”
“真的是你啊……”黎萱隨即對溫晚回以一個微笑:“自從你和阿琛……真是好久不見了,你這兩年還好嗎?”
離婚那兩個字她沒有說,不過溫晚也能聽出來,“還好,我剛回景城,過兩天就走了。”
黎萱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你不在景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