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真捏起溫晚的臉,目光挑剔的打量了幾眼,然後微微嫌棄道:“真不知道薄遠琛看上你哪一點!”
和他妹妹萱兒相比,完全差遠了!
黎真冷哼了一聲,放開溫晚,從床上站起身,然後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抽出條絲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
目光冷冷的看著床上的溫晚,她還真以為他會碰她?
不過,是想試探一下薄遠琛而已。
結果……有些令他失望。
黎真伸手從自己的後腰抽出一把手槍,動作熟練的裝上消音器,然後對準了床上的溫晚。
就在這時,客房門突然被急促的敲響了。
黎真眉間閃過一絲不悅,看了眼床上的溫晚,然後迅速將手槍的消音器拆下,將槍插回後腰,走過去開門。
門外,段弈然看著開門的黎真,眸光微微一閃,笑了笑,“原來是黎大公子。”
黎真看著段弈然,也輕笑了起來,“二少有事?”
“嗯,溫小姐是我的朋友,我過來看看她情況怎麼樣了。”段弈然說著看向房內,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床上溫晚沒有穿鞋子的雙腳。
黎真挑眉,“你說溫晚?”
段弈然,“是的。”
“原來二少也認識她。”黎真說著眼中露出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其實二少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執著於一個別人用過又棄掉的女人呢?”
對於他嘲諷的話,段弈然也沒有生氣,隻是繼續溫和微笑道:“黎公子說笑了,我可以進去了?”
“可以。”黎真側過身讓路。
段弈然徑直走了進去,在看到躺在床上浴袍微微淩亂的溫晚,眉心微蹙了蹙。
他兩步走到床邊,叫了溫晚兩聲,見溫晚沒有反應,便伸手拉過被子先將溫晚蓋了起來。
然後對門口一直打量著他的黎真道:“黎公子,小晚剛剛溺水了,我今晚上想留下來照顧她。”
“二少隨意。”黎真已經明白段弈然打算護著溫晚了,便也沒有多做刁難。
畢竟今晚上是人家舉辦的酒會,客隨主便。
“既然二少是溫晚的朋友,那她就交給你照顧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黎真沒呆多久就起身告辭。
段弈然,“黎公子慢走,我還要照顧小晚,就不多送了。”
“無妨。”黎真又掃了眼床上的溫晚,意味不明的一笑,轉身離開。
等黎真離開後,段弈然才拉過一把椅子在病床上坐下,看著沉睡的溫晚,眸光微微複雜。
另一邊,賓利車上。
唐毅接完電話,然後抬頭看向後視鏡,對後座的薄遠琛報告道:“總裁,黎真先生已經離開酒會酒店了。”
“嗯。”薄遠琛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他的頭發還半濕著,沒來得及吹幹。
唐毅看著他的臉色,詢問道:“那現在還回老宅嗎?”
“回。”
……
翌日,溫晚從噩夢中驚醒。
她又夢到了兩年前的那場綁架。
那時候薄遠琛舍棄了她,而昨晚上,薄遠琛同樣毫不猶豫的舍棄了她,把她送給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結果卻不小心牽動了手上的東西,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手背上還紮著針,正在輸液。
因為她剛才的動作,輸液管裏倒流進了一小段血。
就在溫晚發愣的時候,突然響起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她立刻警惕的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