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不喜歡她，你知道的。”
“那你們為什麼...”她欲言又止，咬著唇手捏在桌腳邊緣。
為什麼，既然相互不喜歡，卻要做出本是伴侶間的觸碰？
“別告訴我你被她下藥了，我不相信你一個大男人會被女人騙到床上。更不相信你是被脅迫的，以你的智商，何芷蕊她還威脅不到你。”
冷語藍話說在前頭，這些借口他也找不了。小算盤被顧振鑫看出，他聞言，長久沉默不語。
“以我的為人，你覺得。會用那種可笑的借口，去掩蓋自己花心濫情的過失？”他譏笑道:“何夢琪，你怎麼就這麼沒腦子。”
“如果我需要女人，以何芷蕊平庸的姿勢，根本爬不上我的床。”
顧振鑫神情未鬆，又道：“我還不屑送上門來的。”
“那你為...”
“為什麼麼？”他插話，注視著冷語藍的雙眼，半會垂下頭來。“你終是不信我，你隻信自己看到的。”
“可我看到的就是事實。”
“你看到的隻是表麵。”他嘴角一瞥，長歎一聲。
“何夢琪，我從不解釋的。既然你要問，就要信我。不信我，我說了又有什麼用。”
“好，我信，你說吧。”
見她動容，顧振鑫重新點燃一隻新煙。他不常抽煙，除非心情很差。
“你說得對，何芷蕊威脅不了我，但那是在認識你之前。你似乎忘了，你一直是我的軟肋。”
他長吸一口煙，把煙頭狠狠摁在煙缸裏。“可她用你來威脅我，用我最寶貝的東西來威脅。我他媽能怎麼辦！”
顧振鑫低吼，她還從未見他這般失態過。
“你忘記了嗎，當時你即將成為顧家的新娘，為了成為配得上我的得力助手兼好妻子，你主動參與了家族的事業。”
“你是說，當初我在我爸公司裏實習，接觸的那些合作？”冷語藍因為他話裏的某種深不可測的信息，手上的動作頓住了。
“你接觸的可都是黑單子，你爸想用你來擺脫嫌疑。到時候政府調查，那些錢的來路，可都是從你這走出去又收進來的。”顧振鑫沉著聲，直截了當把何父拆穿。
“你不是他親生的，何芷蕊才是。虎毒不食子，不然他不會如此狠心。”
“難怪...他當初洗錢，把公司抵給銀行，變賣了所有財產，帶著何芷蕊一個人走。”
冷語藍指尖顫抖，她不敢想象自己的父親居然做出這樣的事，那個從小就把她舉高頭頂，一口一句寶貝女兒叫著的父親，居然是這樣盤算的。
“但是你爸絕對沒想到，他親生女兒出賣了他。”顧振鑫起身上樓，半會後把帶回來的文件放在冷語藍的麵前。“這是你爸做夢都想銷毀的資料，當初何芷蕊帶著它找上門來。至於後麵發生什麼，你都知道了。”
“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現在這樣。”顧振鑫看著六神無主的冷語藍，她抖動的雙肩和低垂的頭，讓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