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這輩子所見過最恐怖的場景,也從未想過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可以這麼優雅又這麼瘋狂,這麼專業又這麼業餘。
那一刻,她仿佛能體會到白震給她看那些電影的意義。
這種特殊的訓練下,她已然不是曾經膽小如鼠的自己,換做以前她也不會冒險落跑,更沒膽子和能力在叢林苟延殘喘至今。
而且以前的自己麵對這樣的情況,恐怕早已嚇得尖叫或是倒地不起。
現在的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像被棉布堵住般。
視網膜下那個白皮膚男人任何的行為,都無法讓冷語藍發出一星半點的吼叫。
身軀僵直,手心無半點溫度,慘白的唇不複往日光彩,顫抖著,瑟縮著,大腦一片混亂,全身體溫下降也感覺不到寒冷。
但是她能感受到。
能感受到那些將死之人的絕望與疼痛。
聽著k張狂不已的笑聲,她也能感覺到這個人現在是有多麼的瘋狂。
冷語藍親眼看見這個男人邁著步伐緩慢走至門口,背對著自己。沉默半響,指尖微動,眨眼之間抽出銀色匕首。
刀在細長慘白的手指間飛舞旋轉,遲遲未動手。
但是冷語藍知道,或者說這個房間其餘人都知道,包括外麵開了一槍的男人。
他在考慮怎麼殺死他。
“嗯...先切哪裏好呢。”男人比劃著,而門外血泊之中的男人此時就像一條案板上的魚。
他的眸子是一灘深邃的藍色海洋,睫毛微卷顫動著。像巧琢天工後精致的哥特cd娃娃,但麵部扭曲與瘋狂徹底的破壞整體美感。
“嗯,那就先這樣吧。”
他決定了什麼,忽的腳跟用力,刹那之間以臨近男人眼前。
在所有人都還來不及眨眼時,k已經開始自己的殺戮。
從頭到腳,男人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先是頭被切下虔誠的放置在一旁,死不瞑目的眼剛好透過門瞪著冷語藍。
接著是皮膚,沒有一處完整,就像手術室上的大夫,從人體正中心開始切割,一刀到底,完美到沒有血流出。
被切開的皮膚用手扒開,裏麵是依然運作的內髒,心髒也還在跳動著,一切呈現在眼前。
冷語藍看不到他做了什麼,因為k背對著自己坐著,他麵前的男人則躺在地上,所以她隻能看見k放下刀子雙手擺弄著什麼。
像是正在修車的司機。
但所有人都能聽見k撕扯著什麼,心髒碎裂的聲音,肝,胃,零七八落的散落在一旁。
徒手撕碎的內髒,每一遍聲音都惡心至極。
這個人已經完全不屬於人類,比撒旦都更為瘋狂。
盡管大多數人都被現在的場麵嚇到挪不動腿,但還是有三五個男人腳步放到最輕,從腰後抽出裝了消音器的k-15,數把k-15同時發射,子彈盡數打在了背對門口的男人背上。
槍口冒著青煙。
白皮膚男人沒了動靜,搖搖晃晃最終往前倒下,頭就這麼紮進血肉模糊的內髒中。
“隻怪你把背露給我們看。”領頭的男人笑了,見k倒下的身軀,頭一次覺得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