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樓餐廳嚴陣以待,因為今天的日子是最特殊的。以往廚師若在今天出現了紕漏,那麼將不會在這裏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競爭如此激烈,容不得半點馬虎。
可他們人群之中混進個異類。
為了避免油水濺到禮服上,山雞穿著全身製廚師工作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廚師們都各忙各的沒人管她,好在她分了快沒人用的小小灶台,開始了自己的忙活。
麵並未煮多久,也沒花多少心思。畢竟她根本就不在乎這個了,隻是走個過場。麵條好吃就行,煮完後吩咐廚師等會端上去,她便褪下工作服揚長而去。
再次回到頂層的山雞發現座位已經坐滿了人,好在給她留了個位置。而慕弘文則拿著酒杯混跡在人群之中。
就連這麼特殊的日子他都得忙著應酬,可以說是非常“敬業”了。
山雞無聊的看向四周,心卻忽然一陣心浮氣躁,就好像有人在黑板上用指甲撓著聲音刺激著耳膜。她感覺有些不對勁。
而此時的慕弘文走了過來,牽著她的手,微微一笑。
“我...可能有些不舒服,可以先下去嗎。”山雞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怎麼了,臉色這麼白?”慕弘文擔憂的伸出手撫上她的額頭,發現溫度一切正常。
“哪裏不舒服,還是哪裏疼?”
她搖了搖頭,道:“都沒有,就是很不習慣現在的場合。”
的確,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山雞麵對這麼多陌生人可能覺得壓力有些大了吧。慕弘文糾結的看著她,以商量的口氣道:“在等等好嗎,等下有話要對你講。”
“好吧。”她打算在咬咬牙挺過去,卻是琢磨著他到底要講什麼話。
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而此時,五十樓處混進了一個女人。
安尼一半的臉打在走廊白色燈光下,另一半忽明忽暗。手中捏著小小的藥瓶,泛起一抹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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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南靠在二十七樓某臥房門口,盯著被電腦迷了魂的某人道:“你確定不上去嗎,有很多好吃的。”
“不了,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這一點,慕寒反而更像山雞多一點。
他寧願呆在小小的臥房,也不願為了吃的挪動半步去見那麼多陌生人。因為上一次跟隨爹地去應酬,所有的大人都往他臉上招呼,跟涅泥娃娃似得,一場應酬後臉都得腫三天。
“哎,那我怎麼辦?”米南很苦惱,因為他媽咪也在上邊,而且他真的很想喝到黑鳩的酒,聽說那個味道確實很香醇。去年就是因為喝了酒被她媽咪當著眾人的麵吊起來打鬧了不少笑話,今年還不長記性。
“你要上去自己一個人上去好了。”
“作為好哥們好兄弟,我怎麼能把你一人丟在這。”米南經過一番激烈的掙紮後總算打定主意留下來。
而慕寒則入侵內部網調出了頂層的影像,各個地方安插的攝像頭此時把狂歡盛宴的人們都囊括在裏邊。
“這是...”米南指著一人,道:“怎麼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