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裏有一些死囚,直接殺了好像有些可惜,器官給你吧。不過生前都是些吸過毒的,可能質量不是很好。”
“嗬嗬,不介意不介意。”米歇爾笑的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心滿意足的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等門再一次打開後,裏麵的生意已經談完,一些人往外走,頻頻注目蹲坐在門邊的冷語藍,而她就在這一瞬間快速站起往門裏衝。
他的一隻手放在黑色大衣上,看樣子正想穿衣離去,冷語藍擋在前方,後背顫抖著,直麵他道:“我有事情想和你談。”
“我沒空。”男人沒有絲毫情麵,視線一直看在地麵的地毯上,她的鞋子髒了地毯,破掉的褲子裏還有被狗撕咬裂開的傷口。
那麼的觸目驚心,連肉都翻開了,化著濃。
居然還能像沒事人一般站著,不疼麼。
“我隻耽誤你一分鍾,一分鍾就好。”她張開雙臂攔住他的去路,而他的視線順著腳脖子緩緩的移動到她的胸口,瞳孔微縮,最終停留在她的視線裏。
“講。”
她吞了口唾沫,焦急道:“我需要你幫我醫治寒離,逃過卡洛斯的追殺,她真的快不行了。”
“憑什麼?”男人好笑的轉過身子,重新坐進沙發裏。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卡洛斯雖然不足以威脅到我,不過這條瘋狗也不是好惹的,我什麼為了不相幹的人去扯狗尾巴呢,嗯?”
“......”她咬緊了牙,此刻既然沒有半點反駁的話語,心髒就像被人捏緊在手裏,快速跳動著,快爆掉了。
“算我求求你。”
女人低身下氣的垂著頭,額頭的水珠滴落在純白的地毯上。
這一句,她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出來的,她沒求過誰,就算是死也沒央求過任何人,如今,窗外不遠處的車裏她的朋友還昏迷著,她們的未來已經被堵死,黯淡無光。
“算我求求你,無論怎樣都好,救她。”
慕弘文緊閉雙唇,沉默片刻後拿起新泡的茶喝了口,苦澀順著喉嚨蔓延至心裏。他放下茶杯,用更為冷淡的語氣道:“求人,對我來說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確實,一句求求你又不是錢更不是能等價交換的物體,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虛無縹緲的話語。
“我是個商人,做交易之前起碼得拿出同等的價碼才有資格和我談,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很忙,就不談了。”
他重新站起身子,這一次把掛在一旁的黑色大衣搭在手臂上,邁開了步伐。
走到門口時,聽到有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背影稍頓片刻,轉頭去看時,視線裏的女人已經以一種謙卑的姿勢跪倒在那裏。
膝蓋碰到白色地毯也能發出聲音,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傷口處的鮮血髒了白色地毯,而她把頭重重磕在地上,對身前的男人道。
“求求你,你想怎樣都行。隻要是我能拿得出手的,救救我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