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麵前,容不得自己賭氣。
冷語藍克製住想上前一巴掌敲爆他的頭的想法,忍住脾氣再一次道:“我隻要求你找個人保護我,其餘的我都可以自行解決。”
慕弘文一聲低笑,半響後也沒給與答複,隻是臨走前說了一句:“那我考慮一下。”
冷語藍坐在屋內,下午的時候有人敲門。大小霜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低著頭道:“冷小姐,屋外有人找。”
她起身下樓,繞過二人身邊時微微掃了一眼,停留了步伐。
“不用這麼拘謹,我不吃人。”
她沒看兩姐妹什麼表情,所以並沒看到身後的大小霜微微鬆了一口氣。
下樓後,冷語藍往四周環視一圈,發現沙發上坐著一人。黑色碎發披散,純白色的風衣掛在一旁,而男人身上穿著高領灰色毛衣,包裹住脖頸周圍的皮膚。
她微微走了幾步到沙發一側,通過視線看到男人帶著誇張的防毒口罩,口罩內側布滿了尖銳的刺,而從脖頸一側的耳下方,長長的鞭痕蔓延至臉部。
這口罩就像是防止狗咬人帶的那種,不過內側的尖刺更像是歐洲中世紀的一種名為“鋼鐵處女”的刑罰。
他修長的腿此時安靜的交疊在一起,雙手靠在沙發背上,輕鬆的就像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
隨著冷語藍的目光,沙發上的人看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轉過頭來看,隻是眼角的瞳孔緩緩的移動到眼眶最邊緣處,詭異的注視著她。
冷語藍心底暗叫不好,懊惱自己為何對慕弘文提出找人保護自己的建議。
她覺得,請來的這個人不但不可能保護自己,反而會偷偷的抹殺掉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clark。
death·seven目前的隊長。
冷語藍忽然感覺到溺水的窒息感,手心隱隱作痛,明明好了的傷口此時仿佛又冒出了血。她可忘不了這個男人對自己做過什麼,一巴掌,就一槍打爛自己的手心。
他蒼白的皮膚在燈光下猶如死人一般,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站起身子緩步像她靠近。
還差最後一步,冷語藍及時製止了clark的腳步。
“我想我並不需要保護了,真的,你回去吧。”她的聲音微微發抖。
而clark隻是緩緩地盯著她,一隻手從後腰褲袋裏摸索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嘟嘟聲響徹在大廳,半會後對麵男人接通了。
“boss,她讓我回去。”
clark的聲音很小,但他說出這幾句話的同時,唇齒裏流出的鮮血從嘴角誇張的往下延伸然後彙聚在防毒口罩內,通過下方的一些透氣孔的小眼滲出。
.......
他的嘴巴?不,他的舌頭在說話的同時就會出血,而且牽動防毒麵具裏的尖刺,傷口永遠得不到愈合。
為什麼clark會這樣?冷語藍一時之間被這嚇人的景象驚的說不出半句話。
而電話裏,慕弘文的聲音再一次冷漠的傳了過來。
“告訴她,之後的自行解決。”
“好。”clark掛掉電話,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緩慢道。
“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保鏢,這點是毋庸置疑的,boss讓我告訴你...”
等一下,看著鮮血不斷低落,clark還像個沒事人一般繼續說話,冷語藍及時製止了clark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