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慕弘文了解這種心情,因為換做是他也會這樣去做,所以他雖然不耐煩安尼來,卻並不反感安尼的做法,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其實是一樣的人。
但安尼讓那個小女人很傷心,慕弘文從來都不是這樣優柔寡斷的男人,他一向都心狠手辣,堅強又果敢,什麼時候會為這個處處想陷害冷語藍的女人著想了呢?
大概是同病相憐吧,他和她之間就算沒有愛情,也有惺惺相惜的感情。
他可以麵對任何女人辣手摧花,隻有對愛慕自己的女人,他下不去那個手,因為他知道安尼並不隻是單純的愛慕自己罷了,她是在用生命愛自己,就像自己在用生命愛冷語藍一樣。
“我昨天晚上都夢到你了,我怕我再不來見你會瘋掉的。”
安尼嬉皮笑臉的坐在沙發上隨手將手中的小蛋糕往茶幾上一扔,修長雪白的大腿交疊在一起,她皮膚白的甚至有些發光,就像白熾燈一樣,特別的引人注目。
旁邊年邁的管家直接看呆了,就連一些小婢女都忍不住紅了臉頰,安尼的開放和別墅裏傭人的反常讓慕弘文皺起了眉頭。
“好看嗎?想不想再多看一點?”
安尼調侃的看著慕弘文道:“其實我知道你心疼冷語藍,我也不想再來打擾你們,我隻是想偷偷的來看看你,圓圓我自己的夢罷了,這種感受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會對你不客氣,這是最後一次,我說到做到。”
慕弘文眯起眼睛,臉色十分不耐煩,其實他心裏還是有一些觸動的,他想起了這些日子以來冷語藍對自己的冷漠。
即使那個小女人對自己冰冷的像是一汪寒潭,但他也感覺如沐春風。
或許這就是愛情,不因為對方給不給自己回應而改變,隻要對方待在自己身邊,哪怕就是看一眼,都會覺得無比幸福,就是因為明白這種心情,所以他才不忍心對安尼下手。
“我自然會識趣的,我又不是沒有腦子,而且我也怕死,死了就永遠再見不到你了,那得多孤獨。”
安尼說著,眼睛裏就劃過黯然神傷的神色,不過隨即她就笑開了:“今天我到你這裏來,其實是來給你和冷語藍搭個鵲橋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又想搞什麼鬼,如果你敢傷害她,我是不會饒了你的。”
安尼一提起冷語籃來,慕弘文心底就有些暴怒,但是他生生的忍住了,他知道這個女人狡猾而陰狠,他怕激怒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會對冷語藍耍什麼陰招。
想到這裏,慕弘文的眼裏閃過一絲殺意,所有愛他的或者他愛的,都不能涉及到冷語藍,一旦涉及到冷語藍全都是殺無赦!
“我這次可全是好心,聽說因為我的過失讓你和冷語藍之間起了隔閡,呐,這是一個慈善晚宴的邀請函,到時候商界名流,業界大鱷,還有黑道頭目全都會到場,你明白我說的吧?”
慕弘文的確已經好久沒有去聯係這些人了,他自然明白安尼的好心,和這些人多打交道有利於他各方麵勢力的發展,他心裏因為安妮的用心安排而柔軟了一些。
說到底安尼隻是害死了大小霜,並沒有直接損害到冷語藍,對慕弘文來說,冷語藍才是頂重要的存在,其次就是冷語藍給他生的孩子們,別的人在他眼裏不過都是螻蟻。
就算是安尼這樣與眾不同的女人,也隻是讓他有些惺惺相惜的螻蟻罷了,所以大小霜在他眼裏並不算什麼。
上位者做久了,或許就不會體驗到螻蟻的感受,這就是慕弘文現在的狀態。
所以慕弘文很愉快的接受了那兩張邀請函,然後招呼管家馬上來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