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
千末躺在床上,根本無法成眠。一方麵仇恨折磨她噩夢連連她根本就閉不上眼睛,而另一方麵北烈謙禹白天行為還是讓她心中作嘔。
看著自己布滿了傷痕的指尖,她微微一閃神,便想起了君離溯。若是他看見自己的手,恐怕又要冷著臉嗬斥自己了,他好像真的很在意自己的這雙手,就因為當初自己不顧手受傷救了他吧。
然後便憶起了在山洞的那些日子,她似乎也曾被他抱在懷中,她當時好像並沒有像現在這樣作嘔,反而一直覺得他的懷抱很溫暖。
很奇怪,明明那個人臉冷,心冷,手冷,就連嘴唇都是冷的,為什麼懷抱居然這麼溫暖。
嘴唇啊,她心中微微一動,那時候他的吻輕的像羽毛一般,她隻感覺到了唇上的涼意。
就算是現在想起來,她都沒有那種惡心的感覺,跟北烈謙禹吻她臉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難道是因為自己當時的意識不清晰嗎?
千末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這些東西,但是心中惡心的感覺,卻沒有了。
她心中稍稍安穩,緊了緊身上的被子,低聲叫了一個名字。
“君離溯......”君離溯,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想著這個名字,竟然慢慢的睡了過去,連一直侵襲著她的噩夢,都沒有再來打擾。
第二天一早,北烈謙禹下了早朝來的時候,千末還在床上熟睡著。
北烈謙禹輕輕的走過去,看著她的睡顏,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衝著微雨招了招手,兩人往外站了站。
“她身子還好嗎?”北烈謙禹低聲問道。
“身上的傷口有些裂開了。”微雨如實回答。
北烈謙禹皺了皺眉頭然後接著問道:“她可有發燒?”
微雨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她可能真的嚇到了。”
北烈謙禹沒有說話,隻是又走到了床邊,輕輕在椅子上坐下,等著千末醒過來。
他知道她真是是嚇著了,昨晚他其實想過來安慰安慰她的,但是因為事情耽擱了。
千末睜開眼睛時候,看到的就是北烈謙禹的這一張臉,她本來還有些迷糊的意識,立刻清醒,神經也隨之緊繃,下意識的拽了拽胸前的被子,低聲道:“皇上你怎麼來了,不用上早朝了嗎?”看了看他還有些微紅的臉頰,心中一陣暢快。
北烈謙禹忽視掉她拉被子的動作,隻是溫柔的說道:“小懶豬,朕都已經上早朝回來了,朕坐在著就是要等著你一起吃早膳!”
千末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有些驚訝自己居然睡的這麼熟,難道是因為昨夜想起君離溯的原因嗎?
想著,她的臉上居然有一絲的紅雲。
北烈謙禹看著她笑的更溫柔了,“還害羞了啊,快起來吧,小懶豬,朕讓他們準備早膳。”
千末心裏翻了個白眼,但是卻沒有動作。
北烈謙禹意識到什麼,也知道不能逼她太急,便去了前殿,等她換衣服洗漱。
他走了之後,千末才開始慢慢悠悠的穿衣服,還不忘舒服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