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武伶兒很淡定的慢慢的走過去瞧著景莫安說道“陛下,微臣自微末之中獻策“金秋”,於今也有一年矣,當初陛下不嫌微臣出身卑鄙,委臣以重任,臣感激涕零,微臣的身世本不欲多說,隻是今日既然這四皇子和五皇子以死明誌要詆毀微臣,微臣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微臣便說一說吧”
景莫安聽了這話心中到時也起了些許好奇心,這不欲多說的身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身世才會讓這位已經是當朝一品大員的人不敢多說?
於是景莫安看著那武伶兒說道“愛卿既然要說那便說吧,朕從未懷疑過愛卿,隻是,到底朕是皇帝要給這滿朝的文武一個交代”
這話說的很好,要給這滿朝的文武一個交代,可是,最該給一個交代的難道不是那撞死在金鑾殿上的兩位殿下麼?
這也可以看出來,皇帝對於這人到底是個怎麼樣子的想法了。
兒子可以再生,但是要是皇位沒了,可是真的就是沒了。
武伶兒上前一步,先是看著景莫安說道“陛下信任臣是臣的榮幸,隻是這種事情微臣確實是難以啟齒,罷了,今日便給這滿朝的文武一個交代”
說著轉身看著那文武百官,那眼神裏麵慢慢的都是陰沉和殺意。
但是武伶兒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那平靜到極點的聲音和那陰沉到極點的聲音讓文武百官都覺著心中一冷,尤其是那幾位暗搓搓的準備借著這個機會絆倒武伶兒的那些個大臣,他們覺著那武伶兒的目光仿若實質一樣,就那樣的一刀刀的劃拉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感覺到刻骨銘心的疼痛。
“微臣年幼之時喪父,於家母相依為命,家母本是江陵郡人士,隻是當年和父親在一起時遭到家中的反對,於是被逐出家門,與父親一同前往邊緣的山村之中,父親過世之後我母女二人一直在山村之中生活,後來,微臣在出門之後,遇到了武王景樂安殿下,又遇到了君莫羨將軍,後來我與君莫羨將軍的事情陛下也是知道的,那計無量老將軍和母親一同為我二人定下了婚約,後來微臣便是跟著君莫羨將軍來了京城,獻出了金秋策。後來....."
說道這裏,那武伶兒神色有些許蒼白無力,似乎是回憶到了什麼難以忘懷的噩夢一般。武伶兒的眼角甚至是流出了一滴淚水。
她瞧著在場的諸位大臣繼續說道“後來,那山村竟然慘遭金帳汗國的屠戮,家母也是沒有逃出來,微臣失蹤的那一段時間就是察覺心中有些許悸動,似乎是家母有難,所以前往故地,隻是,隻是沒想到,在哪裏看到的竟然是一片焦土!”
這話說完,武伶兒像是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似的,猛地哭了出來,隻是他的哭不是那種嚎啕大哭,而是一抽一抽的低聲抽泣。
可是,這種哭,比之嚎啕大哭更讓人心中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