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幹什麼的?怎麼不說了,嗯?”符堅蹲下身,逼近她。“投宿”她慌忙低下頭,簡單地吐出兩個字,因為他的逼近,嚇得她的心砰砰地跳個不停。“哼,一個女子孤身一人到邊塞的軍營投宿,莫不是想用美人計,獲取我軍中的情報,還是……你想男人了?”符堅輕佻嘲諷的話語直直刺入洛玉梳的心髒,帳內的人都笑了。
“你這個男人,有病吧!”洛玉梳抬起頭,直直望著他,“我告訴你,本姑娘是來這邊尋親的,若不是迫於無奈,你以為我想跑到你們這種男人堆裏嗎!”符堅微眯著的眼睛裏,透著熊熊火光,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說他有病,也不看看他是誰,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說他,哪個女人見了他不是低聲下氣的,簡直反了天了!
他伸手捏住洛玉梳的下巴,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本單於告訴你,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罵我,哼,這隻是一個小懲罰,若還有下次,本單於必定讓你生不如死!”說完,甩開她。
洛玉梳一下子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後,眼眶裏淚水漣漣,她用手捂著被打腫的半邊臉,低低涰泣。這殘暴的男人,如果硬撐下去,可能真的會被他打死。
洛玉梳壓下心中的怒氣和委屈,跪在地上道:“請單於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民女這種沒教養的人計較,民女真的是來尋親的,隻是路途遙遠,這裏四處又無人家,民女這才來投靠單於的,請單於明鑒,收留民女吧!民女保證不會給單於添麻煩的,求您了!”符堅看著她不做聲,無奈洛玉梳又道:“民女名叫洛玉梳,家中已無親人,隻有在邊塞打仗的大哥,民女實在是孤獨無依,才來找大哥的。”
聽著這可憐的乞求,還有她那被自己打腫的臉,符堅有些於心不忍。沉思了一會兒,他終於點頭同意了,“你暫時留在這裏吧,做本單於的小侍從,負責我的飲食起居。”洛玉梳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癱倒在地。
“幺子,去給她找一身合適點的軍裝,軍營不得有女子。”符堅吩咐近身侍衛道,“是,屬下這就去。”
洛玉梳趕緊爬起來,跟在幺子後麵,她必須快點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
......
自從做了符堅的侍從後,洛玉梳的苦逼生活開始了,每天早起晚睡,又是鋪床疊被又是端茶送水,這都不算什麼,因為是女的,她還得給單於揉肩捏胳膊,反正符堅是想到什麼事就讓她幹什麼。當然,單於也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太過分的事沒有讓她做。
洛玉梳天天看著軍營裏的男子進進出出,又是操練又是打仗的,慢慢習慣下來了。
“小洛,你快去看,單於今天獵到了一頭狼,聽說是狼王呢!”幺子得意地朝她挑挑眉,語氣裏很是興奮。“沒興趣”洛玉梳撇撇嘴,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唉,真的是狼王哎,你不去看太可惜了!”幺子用胳膊肘推推她,洛玉梳扭頭看了她一眼,“我可不敢看,你沒聽單於說嗎,女子不要隨意出去走動。”
幺子聳聳肩,“那我自己去啦!”洛玉梳沒做聲。
其實,這個幺子挺好的,一個陽光大男孩,年紀十五六歲的樣子,性格開朗,對洛玉梳也不錯,他算是她在邊塞的第一個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