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得到解放,女子揉著手嘀咕著:“力氣怎麼這麼大,疼死了……”
“我的耐心有限。”費寧淵聽到了她的話,並不打算道歉。
女子抬起頭,目光卻不敢看他,想來是有些羞澀。
“我是來告訴你,沐夫人要奪位!”聲音不大,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
此話一出,費寧淵眼眸一深,重新打量起她來。
女子知道他心裏的想法,自顧自地說:“我叫聽蟬,是沐公子身邊的侍女,這個消息是我不小心聽到的,聽說你跟島主親近,我就想著來告訴你。”
費寧淵不說話,眼睛轉了轉,思忖著她的話有多少真實性。
“我保證,這個消息是真的,你告訴島主要小心著她,我先走了,待會公子該找我了。”聽蟬不等他說話,說完就走。
“等等,”費寧淵叫住了她,“為什麼要告訴?”
“嗯?”聽蟬沒懂,為什麼不告訴他呀,不告訴他那要告訴誰?島主又不在宮裏。
“咳……”費寧淵清了清嗓子,走近兩步又說,“你是沐長卿身邊的人,為什麼要出賣他們?”
原來是說這個,聽蟬撇撇嘴,說:“他們是壞人,我才不要跟壞人為伍!”
“哦?”費寧淵深沉的眼眸帶上笑意,“所以你這是要投靠明主?”
“才不是呢,我隻是不想島主吃虧!”聽蟬辯解完,又看了看周圍,急著要走,“不能跟你說了,等我有消息再告訴你。”
聽蟬小跑著走了,費寧淵眨了下眼,旋即笑起來,這個姑娘,看起來很單純,也很善良。不過她說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
聽蟬走進沐長卿院子的偏房,
剛把門關上,氣還沒順一口,沐長卿涼颼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去哪野了?還帶了一身臭味回來。”
聽蟬一口氣梗在胸口,憋得臉有點紅,鼻子嗅了嗅,臭嗎?哪裏臭了?
沐長卿翻了一個白眼,大步走近她,眼神犀利得幾乎要穿透她。
聽蟬慌亂地瞟著別處,腳步本能地後退,知道退到門邊,無處可去了。
沐長卿咬牙切齒地說:“我說過,你所聽到的事不許泄露出去,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我沒有!”底氣不足,喊得不大聲。
“連慌都不會說!你自己聞聞,身上帶著野男人的味道,睜著眼睛說瞎話!”沐長卿扯著她的衣袖,在她麵前晃了一下。
聽蟬啞口無言,這都能聞出來,狗鼻子嗎?
“你還有什麼話說?”沐長卿很氣,氣她不聽話,氣她背叛他!
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聽蟬索性承認了,反正他已經知道了,她仰著頭,盡量不輸氣勢,“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無話可說,要打還是要殺,給我個痛快吧!”
這話瞬間讓沐長卿的火氣上漲了三分,好一個不知悔改,這死丫頭,非要氣死他不可!
“做錯了事還得意了是吧,搞清楚,你是我的人!”
聽蟬頭一撇,傲氣地說:“我不要跟你這種壞人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