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沁隻著內衫盤腿坐在床上,費寧淵擺著幾排銀針在她麵前,修長的手指滑過一排銀針,取了一根最長的,對準她肩枕穴的地方刺下去。
“呃……”
就算已經做好了準備,雪沁還是被這刺骨的疼痛逼的哼了一聲。這才第一針就這麼痛,她忍不住在心裏打顫。
第二針很快就下來了,在她的後背,一針下去痛得她冷汗都出來了,但是她咬著牙一聲不吭。
費寧淵等她緩過勁了又才施第三針。
……
三十六針下來,雪沁已經痛得臉色慘白,嘴唇被咬破了
,渾身被也汗水打濕。她緊緊地咬著牙根,閉著眼睛靜靜地感受著身上的刺痛。
費寧淵在一旁靜靜地守著她,一個姑娘家能夠忍受這種劇痛,他打心底裏佩服,看她的目光不由得深邃起來。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讓她不懼劇痛地急於求成?
彼岸花這個殺手組織他曾經聽說過,裏麵的人個個身懷絕技,並且都是女子,專門為買家殺人。
如今彼岸花被一夜滅門,要麼是仇殺,要麼是有人想取代這個組織。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雪沁都很危險,所以她要求立刻恢複內力的時候,他答應了。武力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正看的出神,床上的人忽然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費寧淵急走過去,手按住她的脈搏診了一會,知道她是受不住痛苦暈了過去,便把她身上的銀針一一取了下來,然後又喂她吃了一顆扶蘇丸。
……
半刻鍾後,雪沁幽幽醒來。
費寧淵擰著眉問她:“好點了嗎?”
“嗯,結束了嗎?”雪沁蒼白著臉問。
費寧淵搖搖頭,“你受不住暈倒了,還是不要繼續了,我幫你用藥調理,雖然時間久一點……”
“不,我不能等那麼久,時間越久我越沒有把握。”
“聽話,承受不住照樣會要了你的命,如果仇還沒報你就先死了,那你承受的這些痛苦還有什麼意義?”費寧淵表情嚴肅地看著她,
語氣有些急。
“可是……”雪沁被他的話堵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費寧淵知道她的擔憂,他保證道:“我會盡全力幫你,盡量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你恢複內力。”
雪沁帶著希冀看向他,仿佛看到了生命中的救命稻草,“除了針灸,還有什麼辦法?”
費寧淵起身,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地想辦法。
雪沁就一直看著他,她無條件地相信著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
良久,費寧淵一拍手掌道:“以後你每天堅持泡冰浴,剩下的交給我。”
說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雪沁心中欣慰,他果然是有辦法的。以後不用再受刺骨之痛,那麼一切就好辦了。
……
自此,費寧淵關在藥房裏五六天,一直都沒有出來,除了飯點珠珠進去送飯,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他。
珠珠偷偷告訴雪沁,“先生擺了好多好多藥,寫了很多配方,都是為姐姐你治病的。”
雪沁愕然,這麼多天都悶在屋裏,會不會悶出問題來?雖然她很著急,想快點恢複內力,可是她不想他這麼辛苦。
她拉住珠珠說:“珠珠,你下次進去送飯的時候,能不能告訴他,讓他不要那麼辛苦,我可以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