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頂層，總裁辦公室，煙霧繚繞。
製造二手煙的罪魁禍首萎靡地癱在待客沙發上，桃花眼裏的難過足以感化萬物，他臉上還掛著彩。
厲宸均打開窗戶，冷風正對著走頹廢風的男人，凍得人再不能好好裝下去，跳腳讓他把窗關上。
“挨完打就想報複我，讓我吸二手煙？”厲宸均彎著唇露出嘲弄的笑，眼角眉梢都是對他的看不起，“蘇揚，你可真是小肚雞腸。”
“說到小肚雞腸我還真是不敢跟你比。”被點名的男人咳了幾聲，老煙嗓沙啞得像是塞了一大把煙草堵住了喉嚨。
那雙桃花眼缺失了往日的神采，變得黯淡無光，嘴角也勾了勾，卻是自嘲的弧度。
厲宸均不屑地坐在人對麵，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冷漠道：“不過是個女人，值得你牽腸掛肚要死不活？”
“你這成語用得可真爛。”蘇揚吐槽，被瞪老實了才回複道，“你之前不是讓我忘掉過去嗎？我忘了，可是為什麼結局還是這樣？”
蘇揚心中惆悵，手又不安分地摸口袋，顫顫巍巍地點燃一支煙，吞雲吐霧間，眼神迷茫而又絕望。
“你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我失業低估，愛情也慘遭滑鐵盧，我要是用畢生經曆寫個劇本，一定大火吧。”
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就這破事人生還想大火，厲宸均嗤笑。
“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沒有好好珍惜。”厲宸均翹起二郎腿，身子後倒，懶洋洋地看向對麵依舊眼神迷茫的男人，“是你自己沒有好好珍惜。”
蘇揚辯解道：“我已經很努力地珍惜了……”
“我給她留名片讓她來分公司做藝人，到底為了什麼，你應該清楚。”厲宸均麵色微冷，唇角上揚，嗓音更涼，“可你倒好，把到嘴的鴨子給放走了。”
“什麼叫到嘴的鴨子，她明明對我也沒多大意思。”
“沒多大意思會在得知我們認識時欣然接受我的條件？”厲宸均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在沙發上不思進取的男人，“蘇揚，別把你的瞻前顧後用在感情上，不然我真瞧不起你。”
怎麼可能？他們相見數次，她對他都是一副若即若離的模樣，現在更是一張和當紅影帝親密合照被弄上各大平台的頭條。
蘇揚錯愕地睜大眼睛，心裏的酸澀泛濫，他搖頭苦笑道：“不可能，她要是真對我有意思，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和別人在一起？”
“你反問得很對，答案也該你自己親自去問。”
“如果……”
“不要說什麼如果，或許，大概這樣沒意義的話，你真想要什麼就自己去爭取。”厲宸均眼神淡然地看著他，嗓音慵懶而又透著幾分沙啞，置身事外的人將事看得最為清楚。
厲宸均垂眸看了眼腕表，“你要是現在去找她，說不準能約到人一起用午餐。”
然後，想問的就盡管問，就算被潑開水潑湯，最起碼也知道了答案。
蘇揚被刺激得精神大震，用力跳起來，嘖，撕扯到傷口了，疼痛使人彎腰，他緩了緩才笑道：“我今天來挨打果然也不是白挨的啊，多謝大哥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