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要說?”
夜安抓著手機垂下頭,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尖上,他輕聲道:“總裁讓我盯著的那人果然出事了。”
男人出電梯的動作僵了幾秒後又恢複正常,厲宸均嗓音中莫名摻雜了抹滄桑:“幫忙處理掉這件事。”
“可是那人作案手法實在太拙劣,隻要劉局用心查那一定是能水落石出的。”夜安有些急,以至於都不再顧忌他的臉色。
厲宸均沉著張臉,壓低嗓音道:“那就讓他不用心查。”
說得倒是簡單!夜安憤憤地看著那人瀟灑離去的背影,盡管極度想要把人給拉回來,理智的弦卻是緊繃著讓他沒法動手。
跺了跺腳,快速跟上去,在進入辦公室前,他很是平靜地問道:“你現在做的事小嫂子知道嗎?”
砰的一聲,他被男人用門隔離在外。
路過的秘書偷偷拿眼瞥他表情,陰沉而又隱忍不發的凶殘眼神一掃過來,幾人立馬作鳥獸狀分散。
午飯的點,夜安把午餐送過來時順帶著將他要查的東西遞給了他。厲宸均垂眸不做聲地看著那份電子文件,薄唇勾勒譏笑。
夜安偷瞄了幾眼男人的麵色,見他這副表情,立馬端正好了身體,輕咳道:“那我先下去了。”
總感覺現在的大哥並不好惹。
男人頷首,夜安立馬如矯健的兔子般跑了出去。
厲宸均看著那文件,麵色漸漸沉了下來。
他的確對厲晨風有些懷疑,看到那些狀似親密的照片時理智的弦有片刻的崩壞,但再定神看向男人身旁的夏瑜青時,又莫名其妙地如同被治愈般安穩下來。
不管厲晨風接近夏瑜青是什麼用意,他都相信,夏瑜青沒膽子做出腳踏兩條船的事。
……
“阿嚏——”夏瑜青捧著紙巾盒擦了擦鼻涕水,傭人趕緊遞來薑茶,擔憂地看著她,“少奶奶用不用叫個醫生過來,您現在懷孕,很多平常的藥都用不了。”
要是讓少爺知道在她們的照顧下少奶奶還感冒了,絕對不會給她們好果子吃。
夏瑜青毫不在意地揮揮手,彎唇笑容明媚,驅散了些許陰霾,“不用擔心,我身子骨好得很呢,打噴嚏可能是因為有誰在說我壞話。”
傭人半信半疑,還是有些擔憂,欲言又止,最終決定沉默。
“對了,少奶奶,前些天有人寄了不少東西過來,說是無法參加您和少爺的婚禮,所以提前給您寄了點賀禮。”
“啊?”夏瑜青放下紙巾盒,滿臉疑惑,“有寫名字嗎?”
她的朋友並不多,而知道她要同厲宸均結婚的是少之又少,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給她寄東西呢?
傭人搖了搖頭,“東西好像是特意轉送了很多趟,沒有寫名字,可能就是不想少奶奶輕易猜出來是誰送的吧。”
夏瑜青眯著眸子,跟上傭人往一樓長廊深處走,忽而頓住腳步道:“也許是送給厲宸均的東西。”
傭人笑著搖頭:“不是,收件人寫的是少奶奶名字,備注寫的是新婚禮物。”
少爺太忙,知道這禮物的存在也沒多說什麼,讓她們隨意找個儲物間存放就是。少奶奶先前回來得過於匆忙,又因著婚期將近,忙碌著布置房子,便一時間忘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