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上前將異常的安寧拉開,側眸看向夏瑜青,表情又恢複成了溫潤,“這裏不方便停車,夏小姐還是先上車吧,待會我把事情告訴你。”
“好。”拿著皺成一團的文件袋,夏瑜青稀裏糊塗地跟著上了車,安寧也要爬上後座,被男人一攬,轉了個身,被迫塞進了副駕駛。
夏瑜青失笑,他們的相處方式其實挺讓人羨慕的。
車子在一家私人會所停下。寧遠將車鑰匙留給泊車小弟後刷卡進了二樓,給兩人點了杯安神茶後開始解釋。
男人說話很淡然,表情也是淡漠得像是所有事都同他無關般:“安寧前輩的家人前些天向警局報備了他的失蹤,結果不久後出了結果,那前輩死在了你去的那個租屋。”
“你不用害怕,你去見他的時候他的屍體已經被警方帶走,而後來你見到的那個,並不是安寧給你推薦的前輩。”男人寵溺地摸了摸身旁呆若木雞的安寧,歎氣道,“她也是剛知道收到雜誌社以前同事的通知,才知道那位前輩今天舉行葬禮。”
“害怕你出事,所以才急忙跑了過來。”
夏瑜青本該被嚇出一身冷汗,可在這男人仿佛是在討論時下該吃什麼水果般輕鬆話題的態度下,也變得極為平靜。
她咽了口口水,舔了舔幹澀的唇,然後小心翼翼道:“所以說……我去見的那個人他到底是誰?”
又為什麼要假扮那位前輩,還給她查資料?
“那個人是衝著夏小姐你來的,他什麼身份應該你自己去查,這不在我的……”
安寧忽然拍了把他的手,氣急敗壞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那人身份你也得去查!”
“我……”
安寧眼睛一瞪,寧遠就歎氣,然後轉眸看向夏瑜青,奈何這女人正在想著事,沒空搭理他。
“安寧你別這樣,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我會自己去查清他是誰的。”夏瑜青忽然起身,衝著安寧笑了笑,“抱歉,寧先生,麻煩你送她先去參加葬禮,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寧遠忽然出聲:“等等。”
夏瑜青抓著門把手的手有些抖,她鎮定回頭,扯著嘴角笑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男人伸長手指指向牛皮紙袋,語氣平靜,不帶絲毫起伏道:“你東西忘了。”
呼……是她想太多,還以為這男人要強製性幫助她。
夏瑜青打破心底裏的幻想,連忙將那袋子拿起來,可手腕也被安寧給抓住,她側目對上安寧的眼,安撫道:“那是你很敬重的前輩吧,去看看他吧,我沒事的。”
“袋子裏的東西是那個人給你的?裏麵裝了什麼?”安寧衝著她搖頭,勾著嘴角,笑容很是牽強,“不管裏麵的東西是什麼,你都絕對不要相信。”
“你怎麼了?”
“答應我。”
夏瑜青看著她蒼白的臉沒說話,她抓手腕的力度卻越發加重,疼得厲害,下一秒,那力度驟然消失。
寧遠將安寧往懷中拽,衝著夏瑜青笑道:“抱歉,她今天情緒不太對。”
她看出來了。
安寧卻不管不顧的,還要往前,伸長了手臂想去抓她,嘴裏反反複複的隻有一句話,“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