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她今年運氣實在不咋地,不過她總是能化險為夷。至於這次,她堅信,自己也能夠安全度過,而留著她血液的孩子,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小時候被那樣拋棄過,她也沒心理扭曲,而是健康活到現在,後來工作,又是經曆各種危險,不也沒事嗎?
也許她就是所謂的小強命,怎麼都打不死。
“愛笑的女孩運氣總不會太差。”安寧眨巴著眼睛,刻意把聲音放得輕柔,嬉皮笑臉。
“你可真是迷之自信。”男人冷笑兩聲將她一把塞進車內,而後自己也快速上車,隻不過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抹疲倦,“你要是能懂事點,我可能會比現在看起來還帥氣。”
安寧沉默了好一會,才扯著嘴角疑惑道:“有沒有人說過,你比我還自戀?”
啟動車子,快速倒出停車位的男人聞言撇了她一眼,隨後嘴角上揚弧度加大,“真是很抱歉,並沒有人這樣誇讚過我。”
嗬嗬,聽不出她話裏的諷刺嗎?真是無藥可救的自戀狂。
車子開上高速路,安寧知道這不是往回家走的路線,她苦笑著問道:“如果我還是執意要捐助,你會選擇怎麼辦?”
寧遠像是沒聽見般沒有給予回答。
車速不變,依舊是聚精會神地看著前方。
安寧覺得自己有些作死,她就是忽然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男人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唇剛張開,男人就快速甩了句話:“不想待會上電視就給我閉嘴。”
他所說的上電視,絕對不是普通情況上電視,而是因為在高速路上發生事故,被報道上電視。
安寧抓緊了安全帶,覺得沉默是金這話還真是沒錯。
車子在一處偏遠郊區的私人住宅大門前停下,他拿出一張紙揮了揮,門衛立馬就打開大門。
寧遠駕駛著車,猶如入了水池的魚般毫無顧忌地往前衝,直到沒法再開車前進,他才放棄駕車選擇步行。
有特意來泊車的男人接過寧遠的鑰匙將車開走。
安寧被趕下副駕駛座後有些不敢靠近寧遠。他向來都不會將表情過多外露,此刻他也是一派平靜,仿佛什麼都同他無關般的清遠高冷模樣。
可,那看著她的目光,卻跟冷凍視線似得,凍得她是頭皮發麻,腳下沒有一絲力氣。不行,她不能一直待在這裏,她得快點跑!
環顧四周一圈,到處都是修剪得近乎藝術品的矮叢和鮮豔的花,鵝卵石道路也四通八達,完全不知曉那一條是同往來時的路。
她剛剛隻顧著擔心這男人會不會氣急敗壞地撞牆了,壓根沒機會看四周的環境,也就導致此刻的迷茫。
“你還要和我大眼瞪小眼多久?”
安寧眨了眨酸澀的眼,看著男人不耐煩地向自己走過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忽然往後退了兩步,而後男人臉色就差得像是被抹了翔。
二話不說,拽著她就往一石拱門走,盡管她一直哀嚎也絲毫不搭理,那冷漠的態度激得安寧眼眶都紅了。
她用力,刻意抓皺寧遠的袖子,果不其然看見男人眼皮抽了抽,她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