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手機上厲宸均幾個字,夏瑜青苦澀地扯著唇接過手機,在女人定定的目光中,她深呼吸幾下後便打通了電話。
她用著最為平靜的聲音,“我沒事,扯讓人跟著了,我們就是去喝杯咖啡敘敘舊。”
薑唯一滿意地眯了眼,唇角邊的笑意加深,她從座位上一按,打開一個盒子,從裏麵拿出截針管來。
不會是要給她打什麼藥吧?
夏瑜青被嚇得麵無人色,電話那頭厲宸均說什麼她已經聽不清,待回過神,手機已經被女人拿過去。
她不滿意道:“你剛剛在想什麼呢?”
電話那頭男人急得跟個毛頭小子似得大吼大叫,她倒好,拿著手機裝石頭,一個字都不帶吐的。
“沒……沒什麼。”夏瑜青的目光從她手裏的針筒上不動聲色地劃過,嗓音裏泛著抹輕顫。
有點想問那針筒是拿來做什麼用的,又怕這女人獰笑著靠近說就是給你用的,索性沉默到底。
“總盯著我看做什麼,你難不成怕這個?”薑唯一笑著揚了揚手中針筒,見夏瑜青下意識往旁邊挪動身影,笑得更歡,“別怕,我不拿它紮你。”
夏瑜青苦笑兩聲,不想回話。
本以為她所說的去喝杯咖啡不過是口頭上說說的,沒想到房車還真就在市中心一家咖啡店門前停下。
薑唯一熟門熟路地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上高腳凳,隨口點了兩款新出的招牌,然後便伸手抓著一旁垂下來的塑料葉子把玩。
摸不準她心底想法的夏瑜青決定保持緘默,敵不動,我不動。
薑唯一忽然鬆開手,趴在桌子上,笑著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回來?”
局促的夏瑜青被她問得一愣,對上她那雙純情與誘惑揉為一體的眸時,不自覺地就點了頭。
剛反應過來,薑唯一已經有些苦惱地單手支著腦袋偏頭,服務員正好這時端著東西送了過來,她的表情又豐富了不少。
“這家店挺不錯的,回國這段時間經常來這裏,你怎麼不喝?”薑唯一笑著簡便地介紹了一下後看著不動的夏瑜青有些不解,但不過幾秒,她又接著歎氣,“抱歉,我忘記你懷著孩子不能喝咖啡了,嘖,真是麻煩的小家夥。”
不知作何表情的夏瑜青扯著嘴角尷尬地笑了笑。
片刻後,坐在她對麵的女人擰著眉頭讓服務員給她換了杯檸檬水,又點了幾分甜點招待她。
薑唯一的動作實在太過自然了,仿佛她們就真的隻是多年未見,關係卻依舊不錯的舊時好友。
可夏瑜青都清楚,雖然之前的事不過是場誤會,但後來她滿懷惡意送來的包裹,不管出於何種居心,都是沒法完全和解的。
但夏瑜青心底也明白,自己從來都沒有討厭過薑唯一,不管是中學時被她當槍使的夏瑜青,還是現在的夏瑜青,都沒法真的討厭她。
沉默了許久,夏瑜青看著桌上的甜點和檸檬水沒有胃口,用吸管攪了攪檸檬水,夏瑜青垂眸看向檸檬片,不解道:“你到底有什麼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