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冕開著車到了墓園,清晨的墓園還沒有多少的人,下了車之後,葉冕馬不停蹄的往裏麵跑,沿著那日的記憶,葉冕很快就找到了厲氏夫婦的墓碑。
薄霧散開,漸漸的露出了依靠在那裏的人影。
男人略顯狼狽的靠著冰冷的墓碑,他身上的衣服早已髒兮兮了,腳邊還滾著幾瓶的酒,即使他身處在墓園內,他身上的光輝也絲毫不減少半分。
等待葉冕看清楚了人的容貌之後,心靈一陣的震撼,這倚靠著墓碑的人就是她正在找的厲言決。
厲言決醉醺醺的睡在這裏,這幅模樣,狠狠的刺傷了葉冕的心,她的眼眶微紅,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半點的聲息。
腳步往後退了幾步,葉冕於心不忍。
她沒有叫醒厲言決,隻等待著清晨的光輝將他叫醒,刺眼的陽光打擾了厲言決的休息,眉宇皺了幾下,男人妖冶的眼眸睜開了。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擋住陽光,緩住眼前的景象,“你怎麼在這?”等他看清楚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麵前的葉冕。
坐在這裏一夜,厲言決的腳有些麻了,想要起來,一時沒站穩又坐了回去,葉冕連忙上前幾步,攙扶起厲言決。
她假裝什麼事都沒有,說道:“南亦打電話到家裏來,找你開會。”
她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任何的波痕,就跟平時一樣,厲言決側目去看看葉冕,隻見她的目光淡如水,心裏頓時生起了失落之感。
駕駛著車子到離墓地最近的酒店準備給南亦打個電話,換個衣服在去公司上班。
南亦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便帶著一套西裝到了酒店,厲言決去浴室換衣服了,南亦在外麵打電話處理事情,葉冕無所事事隻好坐在外麵的客廳等著厲言決出來。
翻看了幾頁雜誌之後,厲言決就出來了,西裝在身,他又是商業上聞風喪膽的厲總厲言決。
“幫我打一下領帶。”
厲言決穿得很急,連領帶都來不及打,隻好讓葉冕幫忙了。
“我不會打領帶。”
葉冕看了看手中的領帶,有些尷尬的說道。
厲言決還在整理衣服的手一怔,他轉過頭去看著葉冕,眼神意味深長,走上前幾步,將葉冕逼近,“你不會打領帶?”
葉冕誠實的點了點頭,南亦見狀,識趣的走了出去。
厲言決看她點了點頭,心情似乎還不錯,“也就是說你從未幫人打過領帶?”
葉冕再點頭,表情誠懇到不能在誠懇了。
男人的心情愉悅,低低的笑出了聲,“你笑什麼。”葉冕不會打領帶,漲紅了臉。
“我教你。”’
什麼!葉冕瞪大了雙眼。
葉冕這呆萌的表情萌到了厲言決,他寵溺的刮刮她的鼻頭,就跟往日一樣,仿佛昨晚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麼震驚做什麼,畢竟我也是有老婆的人,我可不想結了婚之後,連領帶都要我自己打。”厲言決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葉冕的臉色漲紅。
“還不快過來。”
厲言決的聲音一出,葉冕這才移動了腳步,坐在了他的旁邊,厲言決將脖子獻給了葉冕,調戲的說道:“快點幫我打吧,不然的話,南亦可是要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