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快步走了過來,仔細看著徐瑩安那張蒼白的臉,不放心地開口問道:“我聽說片場出事了,這才急著趕了過來,你沒受傷吧?”
徐瑩安看了他一眼,眼裏有著道急切的光,他的關切她是能感受的到的。
自從上次她在星巴克被媒體圍攻,寒川不顧自身安危將她從人群中帶出,又跟他兩人一起在廢棄的修理廠吃過盒飯後,她已經再沒辦法用以前的那個態度去對寒川了。
“我沒事!”徐瑩安剛說完,男人在這時便將手攀了上來,扶著她的臉仔細看著。
那兩道灼灼的光看得她渾身不自在,身上仿似有無數蚊蟲在叮咬,多一刻都沒辦法承受。徐瑩安最終還是推開了他,向後連著退了兩步,跟寒川保持了段距離。垂著頭紅著臉道:“都說了沒事!”
她無法知道此刻站在身前的那個男人是怎樣的反應,靜靜地等待著,數秒之後聽到他道:“這件事的性質太惡劣了,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必須要徹查!”
寒川向著攝影棚的方向走,徐瑩安看著他的背影雙眉皺緊,自己剛送走了一個管閑事的,這會兒又來一個,真還是沒完沒了了。難道他們就不需要征求一下她這個當事人的意見?還是說這兩個男人都是那種自以為是的人?
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給徐瑩安思考,轉眼便見寒川已經走到兩米開外,她再也顧不得其他快跑了起來,“寒川,你不要去,不要!”
她伸手拉住了寒川的手臂,雙眸緊緊鎖住了他,眸裏閃爍著星光,喘著粗氣道:“這件事真的不能再查下去,我是第一次回國拍戲,不想給大家留下不好相處的印象。再說這件事所涉及到的人不止一個,我擔心你這樣一查到底會牽連很多人。先不說我可能跟許多人結怨,就於導那裏恐怕也不會答應,為了一件小事耽誤了電影的拍攝進度,毀掉的不僅僅是一部電影,還有製片組導演組甚至整個劇組的身譽,最後導致投資人無法獲利。”
“我不想成為那樣的罪人,所以,寒川我求求你,別再查下去!”徐瑩安的話句句在寒川耳邊盤旋,看著那張白裏透著紅的臉,鬢角處已經冒出許多細密的汗,未施粉黛的她像一朵嬌羞的玫瑰,寒川忍不住伸手撫上了她的臉。
“瑩安,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處處為別人考慮,可那些人未必全都跟你一樣,你這次放過了她,難保她下一次還會心生歹意,對你做出更出格的事!”寒川替徐瑩安將耳旁的翠發壓在耳後,“你離開了我五年,在這五年裏我別的什麼長進都沒有,唯獨學會了一樣東西,人必須在該狠的時候狠下心來,做你不願意做的那些事,讓那些敢於挑釁你的人、算計你的人知道你也不是紙糊。”
寒川將手收了回去,轉身往前繼續走,徐瑩安見勸他不住,雙手伸出一把將男人抱住。
她緊緊地貼著他,他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胸口好似突然被人點起一把火,熱得他無法呼吸。
“別去,就聽我一次,若是這次我真的做錯了,那麼下次,你想怎麼處置都行!”徐瑩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那些話,摟著寒川的那雙手越發緊了。
寒川牽起徐瑩安的手,回頭看著她,過了許久終是點了點頭。
兩人均沒有注意到就在不遠處的地方,一個身著玫紅色裙子的女人此時正緊緊盯著他們,手裏擰著的那個盒子在此時緊了緊,那盒子裏裝著一雙她新到商場去購置的一對袖扣,就等著送給她想送的那個男人。
“丹丹姐,這袖扣還要送嗎?”一旁站著的呦呦在此時問道。
耿丹丹橫了呦呦一眼,踩著高跟鞋往回走,“送什麼送,沒看到已經有人等不急投懷送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