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停在園林深深外已經許久,大米透過玻璃窗看了眼鎖著的鐵門,轉頭看著徐瑩安輕聲問道:“瑩安,你真的要那麼做嗎?其實除了去求於導外,我覺得你此刻去找寒總會更有效,《渡砂》這部戲他們寒氏集團是有投資的!”
“正因為是這樣,我才必須來!”說完,徐瑩安拉開車門大門朝著圓林深深而去。
女人剛走了幾步,隨即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停在那裏的車,快速走回道:“大米,你先回去吧!”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於導他這人很正直,不會對我怎麼樣!”
汽車緩緩啟動,徐瑩安直到大米離去以後才轉身向著園林深深而去。
大門被人從外麵鎖著,想必於導此時還沒有回家,徐瑩安尋了一個可以坐的地方坐下,雙臂環繞著雙膝默默等候在那裏。
徐瑩安知道這是世上最笨的方法,她完全可以到片場去找於導,又或者給他打個電話,無論那一種都比守株待兔好上許多。但固執的她不想那樣做,那樣會讓於導覺得她很沒有誠意。
她這一次到圓林深深來,是想親口告訴於導,她沒有外麵的那些人說的那麼不堪,一直以來她都是因為喜歡拍戲所以才參與拍攝的,她從進入圈子的那一天起便隻想著好好拍戲,至於走捷徑、靠炒作上位的那些事情並非她所願。
夜越來越深,剛才還刮著微風,轉眼間已然變大,徐瑩安感到微微有些冷,從坐著的石塊中起身,站在階梯下來回地走著。也不知道具體過去了多久,遠處亮起兩道光束,那兩道光束越走越近,徐瑩安已經能夠看清楚那輛車的樣子了。
是於導的車,沒錯。
徐瑩安等候在車門外,看見於導從車裏下來,忙叫道:“於導。”
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低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將車門關上,“你怎麼過來了?難道黃秋生沒告訴過你不用再參演我的《渡砂》了嗎?”
徐瑩安嘴唇凍得發紫,緊了緊環著的手臂,素顏的她皮膚看著甚是白皙,如同一張紙般。
“於導,我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跟白桐林之間的那些事並非你外界傳言的那個……”於導在這一刻打斷了徐瑩安的話,“我對你跟他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
說話的時候於導再次邁開了步子,徑直朝著大門的那方走去。徐瑩安沒有辦法,隻好一路跟隨,在他耳邊像隻蚊子般嗡嗡直叫。
“於導,我隻需要兩分鍾,隻要你給我兩分鍾的時間,我可以將這件事解釋清楚!”徐瑩安祈求道,而於導卻並不理會,隻道:“倘若每一個演員都找我要兩分鍾,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做事了?”
徐瑩安聽見這話瞬間不知道再該說什麼,隻能眼睜睜看著於導進了圓林深深。
“天冷了,早點回去吧!”原本關上的門在這一刻突然開啟,裏麵站著的男人在此時道。徐瑩安看著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正要開口,卻被那扇門阻隔在外。
徐瑩安對著關上的門大喊道:“於導,我隻求你給我兩分鍾,讓我解釋那件事,我跟白桐林之間真的不是新聞裏說的那麼一回事。我是個演員,回國發展也隻是為了演更好的戲……”
就在這一刻,房間裏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那陣腳步越走越遠,直到徐瑩安再也聽不見。
她對著大門喊、鬧,房間裏麵的人卻是怎麼都不答應。原本還亮著的那盞燈也隨著時間的逝去而熄滅,原本還滿懷信心的徐瑩安在這一刻如同瞬間凍結,沒有希望了,於導不肯聽她解釋,她背上被人貼上的那個水性揚花,人品不好的標簽算是沒辦法扯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