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自從回去以後便開始計劃著召開記者會的事,此時他將謝文叫了進來,仔細地安排著要邀請的那些人,謝文聽著不時地點點頭。臨末了問了句,“老板,你真打算這樣做?”
寒川跟許多公司的老板都不一樣,表麵看著不近人情,其實內裏卻有著無數的熱情,若不是被逼到無奈的地步,他萬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謝文久久沒有聽見寒川說話,隻當他是在猶豫,自作主張地分析起目前的形式。
“就之前鬧事的那程董和劉董現在雖然安份了許多,但他們在私底還是跟陳氏集團的那些人走得很近。年前拿下的那塊地皮也是有陳氏集團的份額的,若此時突然宣布公司跟陳氏集團五年前訂下的婚約取消,我擔心會引起波動!”
寒川雙眸緊鎖著,他何嚐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但陳鑰的那些行為,尤其是她針對徐瑩安的那些做法已經讓寒川忍無可忍。早在法院的時候他便已經跟陳鑰撕破臉,這段時間連著有董事鬧事,員工之間發生各種各樣的摩擦,還不都是拜陳鑰所賜。
擱在辦公桌上的那雙手在此時握成了拳頭,雙眸眯成了一條線聚積在某個點上瞬間爆發,“我已經決定了,所有的後果都讓我一人來承擔,你不用考慮太多,隻顧按我說的做!”
謝文聽見這話抬頭看了看,隨即轉身退了出去。
記者招待會訂在了下午的三點,地點在a市的香緣大酒店二樓,寒川幾乎將a市的大半個媒體界都請來了,時間還未到,二樓的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人。
陳鑰接到那個消息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她撂下電話後不斷地給寒川打,可寒川的電話卻是一直都打不通。鐵青著一張臉從辦公室裏門來,迎麵碰上了陳父。
陳父黑著臉問:“上哪裏去?”
“爸,我得去阻止寒川,不能讓他毀了我們之前的所有計劃。”陳鑰正要走,耳旁傳來聲低吼,“回來!小鑰,你還嫌之前法庭上鬧的那件事不夠大嗎?”
見陳鑰依然堅持己見,陳父瞬間軟了話,“小鑰,就算爸求求你了,給我們陳家留點顏麵吧,你跟那寒川訂婚也快五年了,在這五年裏我沒少提過結婚的事,可他們寒家是怎麼做的?不是推脫就是拖延,小鑰,你今年已經二十五了,不再是小女孩了,為什麼一定要呆在寒川這一顆樹上呢?放眼整個a市,好男兒多的是。”
陳鑰聽著陳父的話不由蹙起了眉,“寒川遲早會答應跟我結婚的,即便他不答應,我也不能讓那個女人撿了便宜去。”
“爸,你是不相信小鑰有這個能力嗎?”看著陳父的那雙眼,陳鑰在這時道:“還是爸爸覺得棄你而去的陳瑤更有能力?”
陳父一聽到陳瑤這個名字心裏的怒火陡然升起,賭氣地道:“小鑰,你去吧,無論怎樣爸爸都會在身後默默支持你!”
陳鑰笑靨如花,她就是要這樣,不斷的從其他人手裏奪走他們喜愛的東西,以此來證明自己擁有更大的價值。
陳鑰回到陳家換了條火紅的裙子,化了個出彩的妝,踩著高跟鞋坐上了家裏的那輛勞斯萊斯,一路朝著香緣大酒店而去。
她今日倒是要看看寒川更看重他口口聲聲舍不得的那份情,還是可以給他帶來更多利益的她。陳鑰相信寒川是個聰明人,能夠分辨清楚是非,做出最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