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車上去等你!”說罷,大米彎腰拿起玻璃茶幾上的車鑰匙,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徐瑩安知道大米說的話不是危言聳聽,寒母可能對她所做出的事,她根本無法想象。但有句話大米說錯了,要想傷到她徐瑩安,那得她真對寒母用心了,隻有對對方充滿期盼,在聽到意見相向的說法後才會有受傷的感覺。而她早在五年前便已經對寒母寒了心,徐瑩安不相信僅憑一場訪論節目,又或者是寒川的三言兩語,便能改變她在寒母心裏根深蒂固的想法。若事情真那麼容易,她想五年前她也不至於被迫退出娛樂圈,懷著徐清遠走異國他鄉。
這次過去,就真的隻是為了感謝寒川的幫忙,不想他心裏一直期盼的那件事因為她的關係而落了空。
徐瑩安拿過一旁放著的包,在玄關處換了雙高跟鞋走了出去。
大米開著她之前買來的那一輛凱迪拉克,將車停在麗天大酒店的車庫裏,偏頭看了眼身旁坐著的徐瑩安,“你需要我陪你一起進去嗎?若是有什麼事的話我……”
“不用了,我一個人能應對!”徐瑩安搶先道。
見大米還是用之前的那眼神看著她,徐瑩安又道:“你就在這裏等我,我過一會兒就回來!”
踩著高跟鞋,在麗天大酒店的門口等著寒川進來,男人低頭看了她一眼,今日的徐瑩安穿得很正式,就連平日裸露著的脖子此時也是封得嚴嚴實實的。
以前的時候,寒川有跟徐瑩安說過寒母的事情,寒母這人是個典型的老派人物,不僅僅體現在她傳統的思想看法,也包括她的穿衣打扮,挑兒媳一向隻盯著那些名媛圈裏的世家小姐,再或者就是某集團大享家有關係的千金,將門當戶對,能夠給他們寒家帶來利益的先決條件放在第一位,隻這一條徐瑩安便不符合寒母的要求。
能夠跟寒川走到現在,也是他們一直的堅持,但此時的徐瑩安微微感到害怕,她害怕那日在藍天醫院見到的那一幕再次重演,當麵聽到寒母數落她,說她不配跟寒川在一起的話。
垂著的那條手臂不由將寒川的臂膀抓緊,雙眸緊緊地盯著那扇關著的包廂門,寒川站在原地扭頭看向身旁的女人,那雙深如黑潭的雙眸裏散發出一道柔光,微微動了動唇,低如大提琴般的聲音在她耳廓響起。
“別害怕,一切都還有我呢!”
對,她身邊還有寒川,寒母就算再怎麼討厭她也不至於將寒川一起叫過來,當著他的麵對她劈頭蓋臉一頓,這種事情不是一個聰明的企業家會做的事。可能所有的一切真就是她想太多。
徐瑩安抬頭看了一眼寒川,努力微笑道:“我不怕!”
兩人邁著相同的步伐,齊步走到了那間包廂門外,寒川象征性地敲了敲門,在聽到裏麵發出的那個女聲後,拉著徐瑩安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