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徐瑩安的興致很高,跟工作室的人打成了一片,他們連著灌徐瑩安和寒川的酒,兩人也沒怎麼推辭,倒一杯也就喝一杯。
大米見兩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將現場交給了梅梅,自己則和謝文一起將寒川和徐瑩安攙扶了起來。
將兩人送進了車裏,等到那車離去以後,謝文輕聲問道:“大米,你覺得我們這樣做真管用嗎?”
大米不由白了謝文一眼,枉他一直跟在寒川身邊,寒川心裏是什麼想法他居然沒看明白。也是,就謝文那樣的木魚腦袋能將男女之間的事情想明白了,也不至於都已經二十八歲了,還沒能交到一個女朋友。
“他們差的隻是一個契機!”大米在此時道:“而今晚正是最好的機會。跟你說這麼多,你也不懂。走了,記得回去將賬給結了!”
謝文眼睜睜看著大米離開,他不由伸手撓了撓頭,小聲嘟囔了一句,轉身向著之前的餐廳而去。
司機將寒川和徐瑩安送去了寒宅後便離開了。
偌大的客廳裏兩個人各占據著一座沙發,徐瑩安隻覺得口幹舌燥,腦子昏沉沉的,不由伸手將係在領口的那枚紐子給解了,露出了那白皙的肌膚。
寒川喝得半醉,撐著身上站了起來,伸手拉了徐瑩安一把,也不知道是他用力過猛,還是他本身腳步就太穩,這一拉不但沒能將沙發裏躺著的徐瑩安給拉起來,還將自己給摔了下去。
偏巧不巧的寒川的那張唇正好貼在了徐瑩安的臉上。
她的臉甚是冰涼,此時的寒川更像是火山撞見了冰山般,那麼迫切,那麼渴望。再也顧不得任何,顫著一雙手解開了徐瑩安胸前的紐扣。
夜風呼呼地吹,垂在一旁的窗簾不時的發出細微的聲音,大廳上的白熾燈將房間照得甚是明亮,左側的牆麵上透出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的剪影。
像是有用不完的熱情般,一次又一次,直到再也沒了力氣後才順著沙發的邊緣倒了下去。
第二日清晨,徐瑩安醒來的時候睜眼便看到了一屋子的狼藉,她不由眯起了眉,皺起了眉頭,拚命地回想昨晚所發生的那些事。可她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將那些破碎的片斷串連起來。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這一刻徐瑩安突然覺得她堅持的那些底線甚是好笑,明明她早就在許多年前便已經將心給了寒川,並且還替寒川生下了寒沐和徐清,現在想要收回自己曾經付出的心和身,又怎麼可能是那樣容易的事?
罷了,徐瑩安不想再掙紮了,就這樣吧,再讓她稀裏糊塗地跟著寒川過一次,若這一次還跟五年前的結果一樣,她也是該真正死心了!
“睡得可好?”低頭的時候瞧見寒川睜開了眼,徐瑩安輕聲問道。
寒川本以為這回徐瑩安還會跟上次在香港時表現的一樣,他早在心裏做好了準備,卻不想徐瑩安卻突然變了。
寒川仔細地看著徐瑩安,憂心忡忡地問道:“你沒事吧?”
他就怕徐瑩安將事情憋在心裏什麼都不說,等到他離開以後做出一些他根本就想不到的事情。“昨晚……”
“沒事,昨晚我很好!”徐瑩安笑著打斷了寒川的話。
抬頭看了眼外麵已經大亮的天,“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