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品靠在竹製的藤椅上,他的膝蓋上還鋪著一層薄薄的毯子。
他臉上還帶著大病初愈的蒼白,眉頭驟然一擰,任一品回眸瞥向管家。
“隻是一晚上沒睡好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任一品的聲音聽起來極為低沉,可了解他的管家卻能聽出他的語氣中明顯中氣不足。
“是,老爺。”
管家見任一品堅持,隻是把紅茶泡好遞在他的手中,便不再言語。
任一品端起手中的紅茶輕抿一口,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濕漉漉的綠色,斑白的灰眉一揚:“任安康和那個女人最近有沒有消息?”
以他對任安康的了解,他不可能這麼輕易罷手。
“唐小姐的案子已經進了司法程序,似乎有人申請的延遲,所以大概還有一周的時間。”管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陳述給任一品聽,他優雅的切著餐盤內的三明治,將它端在了任一品麵前。
“哼,他還在做無謂的掙紮。”
任一品放下手裏的紅茶,拿起餐盤內的叉子慢條斯理的吃起桌上的早餐。
由於之前中毒住院,任一品最近的飲食都格外清淡,他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
“大少爺確實沒有什麼動作,隻不過……”管家說到這,從懷裏的拿出一個信封放在任一品眼前,“之前我們雇傭的那個國內私人偵探憑空消失的。”
他的話說到這,任一品的灰白的眉猝然間皺緊。
“是任安康動的手?”任一品眉頭微挑,又嚼了幾口嘴裏的食物,他抬眼看著管家,眼底閃過一抹寒意。
管家搖了搖頭,抬手端起餐桌旁的茶壺,又幫任一品蓄滿了紅茶杯。
“這件事情似乎和大少爺沒有關係,這位唐小姐似乎是皇甫家的人,現在和她相關的所有案件和消息都被皇甫家的人壓了下來。”
管家說著,直接從剛剛的信封當中取出裏麵的東西。
除了幾張照片之外,還有幾張長方型的紙條,看起來似乎像是銀行打印的憑條。
“這些是最近幾天我們的人在機場發現的。”
“他竟然把他帶到這裏來了?”任一品一雙鷹眸刹那間陰鬱的可怕,眸底是一閃而過的殺氣。
看著照片上皇甫尚安和一身是傷的雇傭者,任一品的臉色更加陰沉。
“老爺,大少爺會不會也參與在其中?”
管家掃了一眼照片上的兩人,眉頭也緊跟著皺樂起來。
最近任安康對唐一一的事情太過沉穩,他甚至在此之前還答應了任一品提出的聯姻要求。
任安康雖然和任一品視頻的時候有過衝突,但在他看來都太過穩健,不像當初那個有仇必報的任安康。
不撕碎敵人絕不善罷甘休的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父親把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嗬,那小子?不可能。”任一品冷笑了一下,他暗沉的目光愈發淩厲,斂眉垂下眼冷哼了一聲。
任安康和皇甫尚安兩人雖然都是為了唐一一,不過以任安康的脾氣,絕對不會和皇甫尚安合作,所以隻能說明,之前他們雇傭的人嘴巴似乎不那麼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