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康的手上微微施力,在不傷害慕容馥雅的前提下,迫使她跟自己四目相對:“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想要嫁的人是我嗎?告訴我,你現在為什麼會選擇嫁給任皓軒?”
為什麼要嫁給任皓軒?
關於這一點,慕容馥雅真的是百口莫辯。
如果現在她告訴任安康,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任皓軒的謀劃。
她想要嫁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他,當他看到那批照片的時候,他還會娶自己嗎?
關於這一點,慕容馥雅的心中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
在心中權衡了一下利弊,慕容馥雅最後決定在她沒有想到對付任皓軒的辦法之前是如論如何都不會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任安康的。
斂起了眸子,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她的臉上,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了淺灰色的倒影。
沉默了許久,她緩緩的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心裏究竟想要嫁給誰,這一點都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此刻的她根本就無從選擇……
看著慕容馥雅的表現,任安康的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
慕容馥雅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嫁給任皓軒,她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恐怕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任皓軒手裏了吧?
緩緩收會了自己的手,任安康端起咖啡機輕輕抿了一口。
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從慕容馥雅的身上移開,他的手指不停的在桌麵上打著圈:“任皓軒手裏是不是攥著你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這番話傳進慕容馥雅耳朵裏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僵硬了,血色瞬間從她的臉頰上褪去。
雙手捧起桌上的咖啡猛地灌下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充斥在她的口腔裏,讓她的眉心猛地蹙在了一起。
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慕容馥雅張口便反駁:“不!我怎麼可能有什麼把柄落到任皓軒的手裏。”
原本任安康不是隻是猜測而已,但是慕容馥雅有些欲蓋彌彰的過激反應頓時說明了一切。
斂了斂眸,任安康心中了然。
看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查到任皓軒的手裏究竟掌握著慕容馥雅的說明把柄,竟然讓她緊張成了這個樣子。
微眯著眸子,任安康的眸光在滿臉忐忑的慕容馥雅身上掃過。
現在要想要查出任安康手裏究竟攥的是什麼證據,恐怕還要花費上一段時間。
既然如此,那不如……
端起咖啡輕輕呷了一口,任安康略沉吟了片刻:“我不知道任皓軒手裏究竟掌握著什麼讓你懼怕的東西,但隻要你肯點頭答應跟我結婚,我可以保證,他手裏的把柄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
任安康的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但是慕容馥雅的一顆心卻依然搖擺不定。
任安康想要成為任氏集團的總裁,那麼勢必要按照約定娶她。
望著眼前的男人,一股莫名的苦澀味從心底蔓延至喉嚨口。
現在他的話確是說得冠冕堂皇,但是當他真的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呢?
會不會打從心底厭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