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大衣就往外走,腳步都有些慌亂。
“嶽清,備車!”
嶽清看見高寒如此焦急地樣子,趕忙打電話給司機,讓他把車開到公司門口。
到了車旁,嶽清打開後車門讓高寒上車,卻見高寒關上後車門,打開前車門坐了上去。
“我自己開車去,你一會自己過來吧。”
“啊?”
沒等嶽清反應過來,高寒的車已經如離弦之箭般呼嘯而去,隻留下了默默吸著汽車尾氣的嶽清。
而剛洗完澡出來的顧心念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她去衣帽間換好了家居服,便打算下樓叫人來收拾一下房間。剛打開房門,便跟剛好上樓的高寒碰個正著。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顧心念看著眼前這個神色焦急的男人,心中不免疑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回來拿個文件。”
高寒不願讓顧心念知道,他是因為擔心她才回來的,便胡亂找了個借口。
文件?什麼文件不能讓嶽清來拿,非要自己親自來?顧心念在心裏暗自嘀咕著。
“你這是幹嘛?幹嘛吧化妝品都摔在地上?”
高寒走進房間,看著滿地的狼藉,惱火的問道。
“我不想要了。還有真個房間裏的所有家具,包括窗簾,我都想換一套新的。”
顧心念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著他眼裏壓不住的怒火,冷漠的說道。
“為什麼?”
高寒用陰鷙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顧心念的眼睛,逼著顧心念說出心裏真正的想法。
“沒有為什麼,膩了。”顧心念不懼高寒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你想換成什麼樣的一會下去跟高明說,讓他去辦。”
高寒摸不透顧心念這樣做的真正理由到底是什麼,但是他想,多少應該會跟今天的檢查結果有關係吧。
“你不是還要拿文件嗎?不急?”顧心念看著高寒在這裏磨磨唧唧的樣子,催促道。
高寒聽出了顧心念語氣中透露出的不耐煩,又氣又怒,但是想到她今天剛接受過“重創”,便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走了。
顧心念走到陽台,看著樓下疾馳而去的高寒的車,心頭思緒萬千。高寒不可能不知道今天的檢查結果,可是卻什麼都沒有問她,看來是對她徹底沒感情了吧。
那……離婚,應該就會容易點了吧……
顧心念又對著窗外發了會兒呆,便下樓去找高明說換家具的事兒。
“哎!嫂子,你下來的正好,飯都準備好了,你多少吃一點,吃完了把鄭叔給你開的藥吃了。”
高明看見顧心念下了樓,便趕緊招呼她來吃飯。
“高明,你找個人,幫我把屋子裏的所有東西都換新的,現在的我看膩了,盡快。”
“啊?哦……好。”高明應著,便走出廚房去聯係了。
顧心念雖然換掉了房間裏所有的一切,但是換不走曾經在這個屋子裏發生的一切,美好的,痛苦的,傷心的,甜蜜的……它們永遠的存在於顧心念的腦海中。
顧心念剛吃完飯,一位長相十分美豔的女子端著一碗黑黑的湯藥走了出來。白色的廚師服絲毫沒有掩蓋住她曼妙的身材,相反還有種“製服誘惑”的感覺。
“夫人,藥給您熱好了,您過十分鍾之後再喝就可以了。”美麗的人連聲音都是極好聽的,女子把藥放在顧心念麵前的餐桌上,對顧心念說。
“謝謝你,酒井。”顧心念看著酒井手裏的藥,心又開始鈍痛,想到自己的身體,不禁苦澀地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