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完成小少爺的要求。”
男人麵無表情地把玩兒著手上的軍刀，在古言驚恐的視線下，泛著利光的軍刀時不時的劃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傷口。
淒厲地慘叫在這寒風凜冽的海上回響，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了一片清澈海水。
直到男人收回軍刀，她的臉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隻要是露出水麵的，能下刀的地方都沒有一處完整的。
“一百刀，完成。”男人的聲音不起任何波瀾。
眼前那張臉，已經完全算不上一張臉了，皮肉外翻，鮮血淋淋。
海水鹹苦，一碰到傷口就撕心裂肺的痛。
灰色的雙眼，沒有了半絲生氣，從一開始的驚慌恐懼到此刻的呆滯無神，期間經曆的痛苦依然磨滅了她的神智。
失血過多，讓她幾乎奄奄一息。
“死……都死……”她蠕動著雙唇，隻能發出絲絲氣息，根本聽不出在說什麼。
男人也根本不在意，慢慢解開綁著的繩子，始終淡漠如水的臉龐竟隱隱可見少許笑意。
這一處的血腥味越發濃重，看著身子飄蕩在海裏的古言，男人的眼底倒映著一抹紅色。
在看到不遠處快速遊來的那片魚鰭，手上一鬆，繩子從他掌心脫落。
古言絕望地看著他，在海水淹沒她雙眼的前一刻，男人的嘴似乎動了一下。
再見。
古言至死都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一直以來，最該死的都是邱小諾不是嗎？
海麵上，寒風卷起層層浪花，吹淡空氣中的血氣，也打散了海水中的嫣紅。
即將起飛的私人飛機上，季墨羽看著眼前的人，不悅地蹙起眉。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說過，我要跟你一起去。”邱小諾在位子上坐下，扣上安全帶，“那是我的女兒，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幹等著。”
“那也是我的女兒，我不會讓她出事。諾諾，聽話，在家等我。”
她發亮的右眼定定地看向他，“要麼讓我跟去，要麼我自己去。”
如此固執的邱小諾讓季墨羽歎了口氣，他知道，就算現在把她壓回家關著，她也絕對會想辦法跟上來。
許久，他無奈地點頭，“要跟去可以，但是你必須跟緊我，不準擅自行動。”
“好。”得到他的應允，邱小諾舒了口氣。
季墨羽在從輪椅上移到她身邊的機位上坐定，又開口，“你們呢？聽到了嗎？”
突如其來的話讓邱小諾莫名其妙。
就在她正要問他時，機尾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慢慢站了起來，出現在她視線裏。
“小儒，我不是把你送到夏姨哪裏了嗎？還有曉宇，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裏？”
季墨羽晲了她一眼，“你來做什麼，他們就來做什麼。”
邱小諾一愣，有些尷尬的覷了他一眼，又瞪了瞪兩個笑的一臉狡詐的人。
“我說的話，你們聽到了？”
“嗯。”邱儒跑到邱小諾麵前，剛準備爬上她的腿就被一隻大手攔下。
“馬上要起飛了，去位子上坐好。”季墨羽揉了揉他的腦袋。
邱儒不高興地嘟了嘟嘴。
邱曉宇走了過來，眼神複雜地看著季墨羽良久，幾次動嘴，卻什麼都沒有問出口，拉著小家夥在他們的前排坐下，扣上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