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許承州的話還在耳邊,容婉語臉色有些發白,天還沒有全亮,已經是早上五點鍾,她的手心黏膩,在被子裏握緊又鬆開,她怎麼會後悔?她從來沒有後悔,上一世他們是公平的。
可若是公平,自己為什麼還要去找他?
是因為他抱住自己的最後那一番話?
她閉上眼睛催眠自己,隻是虧欠,隻是心裏那一絲本不該有的虧欠,也許見到他,一切就都好了。
對!一切都會好的,她深呼吸幾口氣,發現再沒有睡意,隻得認命的起身,穿上衣服去晨跑。
到了操場才發現,早上晨跑的人並不算少,她扣上帽子開始跑步,其實在年少的時候,也跟著宮裏的師傅學習過武術,盡管父皇母後常說公主要注意儀態就好,打打殺殺的不要去參與,但還是偷偷的學了一點,到後來,漸漸的少了時間,直到被他滅國,換了身份成了他的皇後,就再也沒有碰過武器之類的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圈,容婉語該慶幸自己這身體實在是不錯,氣喘籲籲的坐下,一瓶水已經遞在麵前,抬頭的時候一愣,麵前的人戴著眼鏡有些熟悉的麵孔,在腦海裏頭腦風暴了好一陣,想起在學生會見過,好像也是這次參加競選的人之一,外語係的藍哲,他們還認識嗎?才猶豫著開口:“謝謝。”
他在容婉語旁邊坐下,摘了眼鏡說道:“你跑的還真認真,我叫了你幾聲都沒有聽見。”
容婉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在想事情,有事嗎?”
藍哲說:“前幾天聽說你出了車禍?抱歉我都不知道,也沒有去看過你。”
她將一縷長發攏到耳後:“沒關係,小事情。”
“車禍還叫小事情啊?”他說道:“你心真大。”
容婉語沒有說話,小口的喝著水。
藍哲仰躺著看東方漸漸升起的太陽,說道:“我這段時間經常看見白文帆和丁安安在一起,你們分手了吧?”
“嗯。”
“這就對了,”他說道,語氣很是義正言辭:“當初就說過了你不要和白文帆那個渣男在一起,你就是不聽,不過也好,從深淵裏出來才能看到朝陽嘛!”
容婉語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看著容婉語的背影,藍哲重新戴上眼鏡,眼裏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衝了個澡去食堂吃早飯,人不算多,早上有一節課,下午一節課,不算滿,還都非去不可,蘇讓頂著黑眼圈走過來在她對麵坐下。
容婉語有些吃驚於他的黑眼圈:“你昨晚做賊去了?”
“想事情呢!”他說道:“你怎麼起這麼早?”
“晨跑,”喝了一口粥:“你不吃早飯嗎?”
“不吃,”他搖頭:“我困。”
容婉語略微同情的看著他,忽然想到什麼,問道:“我之前和外語係的藍哲很熟嗎?”
“藍哲,”他又是搖頭:“你們倆在學生會話都說不上兩句的怎麼可能熟?你在開玩笑吧?”
哦?容婉語微微挑眉,那藍哲又是什麼意思?
“怎麼了?”蘇讓問道:“你碰到藍哲了?那家夥冷淡的很,要是沒給你好的臉色你也不用以為他討厭你什麼的。”
“討厭?”容婉語輕笑了一聲,沒有說什麼,沒有好臉色嗎?倒是有些過分的好臉色了。
他掩嘴又打了個哈欠,容婉語說道:“你要實在很困,請假回去補個覺吧?反正這個樣子去聽課也聽不進什麼,去也是多餘。”
“不行,”蘇讓擺擺手:“我上課到沒有事,主要是短信已經發來了,這個星期日就開始錄節目,今天星期三,學校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弄一個方案出來實施,你說我煩不煩?”
容婉語將勺子抵在唇邊一會兒,說道:“你為什麼不找人幫忙?”
“可學校是說自己想辦法啊!”
“對啊!自己想辦法,找人幫忙完成也是自己想的辦法,短信故意加了這一條就是迷惑視線,將‘自己’二字先入為主了,你去找別的人幫忙就好。”她說道。
蘇讓坐直了身子:“可問題在於隻有三天不到的時間,如果要考慮每個部門可以幫上的忙,加上該做的事情,像生活部的人比較少,但是如果安排起來又最需要,如果從別的地方調人,部長那邊要通知,然後......”
“不用考慮這麼多,”她喝了一口可樂,粥配可樂?